“亲手洗的?”
柳卅用力点头:“洗的特别干净!”
容匪说:“血可不好洗。”
柳卅向他保证绝对看不出手帕沾过血,容匪受不了他的固执,就说:“随便你吧,记得还就还,不记得就算了,当作送你了。”
柳卅问他:“今天学什么?”
容匪那了本书出来给他,指着封面上的字一个个念出来:“孙,子,兵,法。”
柳卅懵懵地抓头发:“学这个看菜单用的上吗?”
容匪笑开了,把书归到一边,拿出纸和笔说:“学那个太难了,今天先教你两个字吧。”
他站在柳卅边上,弯下腰,在纸上写了个柳字,又写了个卅字,说道:“先把名字学好了。”
柳卅坐着,看容匪写完了,伸手去拿笔,他拿笔的姿势像抓着把刀,写字吃力,写出来的字还特别难看,容匪就去纠正他。
他扶着椅背,胳膊碰着柳卅的肩,手心贴着他的手背,将他的手指挑开了些,先把那支笔交到他的手掌里,再收紧了手,好让柳卅握住笔,这时容匪把纸上空白的地方移到笔下,轻声念:“柳……柳树的柳……”
柳卅轻轻和着:“柳,柳树……的柳。”
柳字对柳卅来说难度太高,就算容匪手把手教他,他写起来也非常吃力,容匪看了眼他,他大约是心急,又是满脸的汗。
容匪道:“你别太紧张,放松些,你跟着我,慢慢来。”
柳卅应下,抽了几分手里的蛮力,将自己整只右手都交给了容匪掌握。
柳卅手背上的皮肤细腻,容匪还摸到了点汗,手心里匀到了柳卅的体温。
两个人,十根指,皮肤包着骨头,摸着手就仿佛摸着整个人。
柳卅身上的气味直往容匪鼻子里钻,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甘蔗汁喝多了,出了这么多汗却没什么汗臭,闻上去竟是清清甜甜的。
写完最后一笔的时候,柳卅激动地转过头看容匪,他高兴地神采飞扬,连鼻尖上的汗珠都在发光。
容匪松开了他,站直了说:“学学卅吧,这个字简单。”
他走到旁边去找烟,柳卅却没开始写卅,一边念着一边继续写柳:“柳,柳树的柳。”
他还问容匪:“那树怎么写?”
容匪凑过去看,撇着嘴角说:“柳还没写好呢就想学树,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慢慢来吧。”
柳卅直嘀咕:“我是吃不成胖子啊。”
容匪推了他一把,点上香烟,站在椅子后面吞云吐雾。
他问柳卅:“最近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柳卅道:“没有了,就是老有人想请我吃饭,我吃得多,不好意思去。”
容匪看着他黑漆漆的头发直笑:“笨得可以,那是来巴结你的。”
柳卅转头,吃惊地说:“巴结我??”
“你可是龙头钦点的保镖护卫,不巴结你巴结谁?”
柳卅又转了回去,继续认真写字,讪讪地说:“可我也没干什么啊……”
“朱英雄活着回来了就算是你干的一件大事了,”
容匪说完就唉声叹气,走开了道,“和你真是说不通,榆木脑袋,干吗和你废这么多话。”
他去摆弄收音机,调了个播报新闻的频道出来,主播正在读前线战报,容匪津津有味地听着,结果没几句就插播了广告,广告之后竟然成了美食节目,介绍起红烧狮子头怎么做才好吃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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