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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静静心,入了死局后,越下越焦灼不安,容匪哑然失笑。
这当口,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他带进来阵更热的风,容匪抬眼看了看。
来者高高瘦瘦,棱角分明,好看得有些咄咄逼人。
他手里提着两个布袋子,身上也穿了件布衣服,米白色,短袖,看上去质地柔软。
原来他没喂了泰国的鱼,离开数月后,晒黑了一圈,又回到了朝阳街。
看来这个柳卅八字够硬,好几次以为他要死局收场,他却又都活了过来。
命够大的。
柳卅走进来后又自己退了出去,站在进门的地方看看里面,又瞅瞅门牌。
容匪笑了,推开把纸扇,说道:“新装修新气象,你没走错。”
柳卅还是立在原处,默默打量唐楼。
唐楼里的墙壁是绿的,地砖也还是绿的,布置上那些五颜六色的海报,摆上那些洋派的家电后,一整间屋子都显得花花绿绿,热闹非凡。
容匪问他:“你是想找杀手?还是想当杀手?”
两个问题抛出,柳卅却说:“不是这屋子变新了奇怪,原来是你奇怪。”
久别重逢,一上来就要探讨人性问题,容匪有些吃不消,注意又回到了棋盘上,闲闲问他:“你度假回来了?”
柳卅道:“不是去度假,是陪朱爷去泰国办事。”
“泰国怎么样?”
“好热。
“
容匪轻声笑了,心念一动,双眼倏然发亮,往黑子堆里落下了一颗白棋,欣然道:“你倒是个福星,本来以为死透了,没想到还能救活。”
棋局活了,他也没了下棋的兴致。
柳卅又往里面看了看,没找到和容匪下棋的人。
容匪见他东张西望的,就示意他往卧室找找。
柳卅提着袋子往前走了两步,伸长了脖子,望得更起劲。
容匪觉得他好笑,伸手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全扫进了盒子里,拿着纸扇悄悄走到柳卅身后,冷不丁用伞柄敲他一下。
柳卅转过身,看看他,又看看棋盘,失声道:“你……你怎么悔棋?”
柳卅忙要去卧室拉那个被容匪洗干净了所有棋子的倒霉蛋出来,他雄赳赳气昂昂,煞有介事地进去,没一会儿就苦着脸出来了。
容匪乐开了,心情转好,指着浴室说:“记错了,人在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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