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诉求和政治诉求吧。”
于戎说,“中国电影市场够大,加上电影本来就是政治宣传的一种重要手段,美国梦和个人英雄主义不就是通过这种手段传播到全世界的吗?为多元化发声什么的,时下最流行。”
曲笙歌说:“那也不错不是吗,如果能通过这种手段,这种诉求将我们的文化传播开来,不也很好吗?你看黑人文化,现在多少白人,多少华人都喜欢说唱啊,嘻哈啊,看NBA啊。
“
“你最后那句,在美国这样讲,要被电视评论员说你种族歧视的。”
曲笙歌哈哈笑:“Well,我在美国确实没待太久,不是很了解,不像你和你妈妈很久前就去了。”
于戎喝茶,喝了好几口,给自己添茶,也给曲笙歌添茶,没人讲话,黎霄看手机,用手机,很快地打着字。
曲笙歌不要那剩下的面包了,起身去拿新的吃食,他拿来些培根和煎蛋,用刀叉细致地切割。
于戎问他:“你在美国打过工吗?”
“什么?”
“你拿绿卡了吗?”
“怎么突然提这个。”
曲笙歌干笑,拿餐巾揩嘴角。
“什么时候拿的?你去美国之后,在餐馆洗过碗,在路上被人吐过口水,搭过晚班的公车,被人跟踪过,走在路上被人抢劫过吗?”
曲笙歌说:“我是没有,但是你也没有吧?像你一样咯,我可以多看看新闻,报纸,混一混留学生论坛,甚至可以发起社会调查,搜集数据资料,什么情绪不能被掌握?什么感情不能通过配乐,光影被调动?今村昌平质疑小津安二郎无情,谁又觉得小津安二郎的电影是无情的呢?”
于戎哑口无言,一歇,他说:“我出去抽根烟。”
他背着林望月的背包出去了。
他闷着头走,一直走到了酒店外,走到了马路上。
他点香烟。
黎霄也出来了,于戎看到他,看看肩上的背包,说:“我不是要溜。”
黎霄问他:“阿月和你一起去的坝美是吗?”
“当然。”
黎霄还问:“你们都去了坝美哪些地方?”
于戎抬抬香烟,抖落烟灰,不太耐烦地说:“你没去过坝美吧?坝美就那么大,还能去哪儿啊,我们去采访了一个神婆,去看了别人的葬礼,还去森林里走了走,在山洞里睡了一晚上。”
黎霄原归斯斯文文地说话:“我的养母是坝美人。”
于戎看他,一只手插进了口袋里:“养母?”
他往前迈出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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