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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海,还是浦东机场,还是那道接机闸门,那条两边站满人的接机通道。
于戎继续寻找着。
喜来登酒店来接大卫·怀特先生的,香格里拉来接王玲玲女士的,京门集团来接李利先生的,还有问“杭州去不去?”
“嘉兴去不去?”
的,到处都是发黄的,焦灼的,陌生的脸。
于戎忽然走不动了,他停在了路中间,王女士,李先生接连经过他,迎向等待他们的人,孩子走向父母,老人走向孩子,男人走向女人,女人走向男人。
大家疲惫地拥抱,抢着嘘寒问暖。
于戎想哭。
他低了低头,吸了口气,快步走到一个中年女人面前,中气十足地说:“我去嘉兴!
!”
女人奇怪地打量他一番,随即换上殷勤地笑脸,指着前面说:“那好呀,走呀,走呀!”
上海在下雨。
黑车是台小面包车,于戎上来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五个人,坐满了人,塞满了行李,司机出发了。
于戎在车上回复Janet的邮件。
“发生了很多事,我的摄像不在了,或许我该拍一部他的纪录片。
死亡的真相或许就是突然。
我不知道。
我来找答案,可是我越来越迷惑,关于很多问题。
真的有答案吗?生活的真相就是迷吗?我们是不是生活在一座巨大的迷宫里?”
发完邮件,他抱着背包打磕冲,半途,被手机吵醒。
老于打电话给他。
于戎磨磨蹭蹭地接了电话,说:“怎么了?”
老于说:“啊?蒙不啥(没什么),想问问倷勒罗搭(你在哪里)。”
于戎说苏州话:“勒到嘉兴去葛路浪。
刚刚到上海,下飞机。”
“啊?囊跑到嘉兴去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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