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自己笑了出来,阿篷跟着笑,他们碰杯,喝酒:“我不喜欢电影节,但是我也需要去那里卖电影,我总是喝很多酒,然后和我的女主角睡觉。”
于戎小声嘀咕:“我们可不想听这些……”
林望月咬着手指,笑意从眼里满溢了出来:“我不和我的模特睡觉,我和我的合伙人睡觉。”
阿篷歪了歪头:“那一定是一个不错的合伙人,说起这个人来你的眼睛都亮了。”
林望月靠近了阿篷,音色低柔:“是‘他’。”
没人理会于戎。
于戎待不下去了,他问林望月:“要不要出去抽根烟?”
林望月笑了笑,没动。
于戎咬咬牙,自己出去了,到了门外,他发现阿丽就坐在外面的木头台阶上。
她默默地掉着眼泪。
于戎一时无措,只好先问:“你……还好吧?出了什么事吗?”
阿丽没说话,看也不看他,擦了擦脸,站起来走下台阶,走远了。
近旁的几个忙着晒鱼干的女人用诡异多疑的眼神打量他。
于戎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外头也待不下去了,只好回进屋。
他坐去了林望月边上,小声讲普通话:“你刚才和阿丽说什么了,她在外面哭。”
林望月讲英文:“你们都不懂怜香惜玉,我懂,但没有用,所以她哭。”
于戎陷入了沉思。
阿篷道:“不过这次来得确实太突然了。”
林望月笑着看于戎:“因为我们导演在老家受了气,只想立刻逃跑,逃得越远越好。”
于戎一怵,不去琢磨阿丽的眼泪了,扯着林望月的衣袖,告诫他:“你别乱说话啊。”
他还是和他讲普通话。
“难道不是吗?你突然就回了苏州,突然就买了两张机票来了泰国。”
林望月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带一点幸灾乐祸,带一点好悠闲从容,“我猜猜,你和你爸吵架了吧?”
于戎把头撇向一边,拿起林望月的啤酒,喝了两口,不快地问:“你知道什么?”
林望月继续讲英文,声音也变得从容,自在:“而且你的表现完全是一个自暴自弃的人,暴饮暴食,试图用酒精,醉生梦死的生活麻醉自己。”
于戎沉下了脸,不接话。
林望月另开了一瓶酒,喝酒。
阿篷吃菜,阿丽回来了,看看于戎,坐到了原先于戎的位子上。
于戎把酒瓶放到了桌上,这一记,力道太重,桌面震动,一只勺子掉到了地上,他想去捡,一看坐得很近的林望月和阿篷,再看那勺子,抿紧了嘴唇,什么也没做。
阿丽去捡,弯下了腰在桌下摸索了好久,她才直起身。
她抽了些纸巾擦勺子,把它放回桌上,夹了些鱼肉,一小一口一小口地吃。
她偷偷打量阿篷和林望月。
于戎憋不住了,说:“要拍的东西已经拍好了,我们下午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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