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
“对啊。”
林望月推了把于戎:“别让大师干等着啊!”
于戎一把抓住林望月,另一手抓了三脚架,朝着那顶白色帐篷就过去了。
大师的帐篷里很亮,到处都是蜡烛,甚至还有煤油灯,光火不息。
大师,一个颧骨很高,脸很长,脖子上堆了三层肉,手指肥大,身穿一件白色斗篷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小酒桌前闭着双目,盘腿做打坐状。
围绕在他身边的是十来个透明玻璃罐。
于戎靠近了一看,玻璃罐里泡着些像人的黑色的东西。
于戎吞了口口水,大师说话了。
苏没跟进来,阿丽留在帐篷里当翻译,大师说完,她对于戎道:“你妈妈是你过世的唯一直系血亲吧?”
“是的。”
“好的,那把手伸出来,这里。”
于戎把手伸到小酒桌上,那桌上有个瓷碟,瓷碟里发了团米饭,还有一把小刀。
于戎回头看林望月,他也进来了,正架着相机对着他们。
大师又发话了。
阿丽说:“现在割开一道口子,滴血在这里。”
林望月插话问:“高当有地方能打破伤风吗?”
于戎一哆嗦,问说:“我咬开行吗?”
大师同意了,于戎把手指塞进嘴里,一发狠,咬破了个口子,滴了点血到那瓷碟里。
大师睁开了眼睛,一瞅那瓷碟,伸出两根手指夹着米饭团在碟子里沾了一圈,把于戎的血给抹干净了,然后他挑了身后的一个玻璃罐,打开了,抓出里头的黑东西--于戎看清了,那黑东西是个发育还不完全的小孩儿。
手脚蜷缩着,肋骨凸出,像只脱了毛的家禽。
大师掰开这小孩儿的嘴,把那带血的米饭团喂了进去。
于戎悄悄问:“现在呢?”
阿丽说:“等一等。”
她的双手握在一起,声音紧绷着,“得等一等。”
大师重新恢复成打坐的状态,嘴唇翻动,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帐篷外还是那么喧闹,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许久,一粒烛火抖动了下,阿丽一颤,于戎起了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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