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芮忱他们……”
“怎么又是我?!”
芮忱把烤好的鸡翅放进齐骧的碗里,无辜地叫屈。
庄亚宁笑说:“不是你,是你们。”
他嫌弃地瞥了那几个不明所以的人,“他俩利用公开平台秀恩爱,一秀秀了十几年。
我上大学那会儿就看见他们在论文的感谢词里致谢对方了,到处都是!
出国以后,我在国外的同学读了他们在SCI论文,问我他俩怎么回事。
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我还能阻止‘沉香’秀恩爱吗?”
齐骧啧了一声,反讥道:“你就说说你一搞物理的,为什么有学医的同学吧!
还是拿着论文上你跟前八卦的同学,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庄亚宁没想到自己被倒打一耙,连黄重阳也跟着关心起他的个人问题了。
经庄亚宁提起,芮忱不禁又想到齐骧那本即将正式出版的科普书,趁着其他人嘻嘻哈哈的时候,他悄声说:“那个扉页上的话,还是删掉吧。”
齐骧蛮不乐意地盯着他,赖皮地努了努嘴巴,把烤牛肉卷进生菜叶子里,往芮忱的嘴里塞,笑说:“一个晚上可不够。”
听罢芮忱的脸一红,满口的生菜叶子和牛肉,鲜嫩肥美的汁水充满在口腔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没好气地白了齐骧一眼,又见他坏笑着端起酒杯喝酒了。
瞧见芮忱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看得太久,齐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问:“看什么?性冷淡。”
芮忱可算把嘴里的东西吞进肚子里,末了啧了一声。
深夜的烧烤酒馆关门以前,他们这群男人又掀起了一波畅饮的高潮,无论之前喝了多少,全要把面前摆着的酒瓶子喝干净才罢休。
黄重阳喝吐在卫生间里,出来以后再也不胜酒力,而芮忱因为翌日要当伴郎,酒全被齐骧挡下了。
代驾姗姗来迟,芮忱在散场时背起喝得不省人事的齐骧,带他回酒店。
路上下了雨,雨水将车窗户打湿了。
芮忱望着窗外的街景发呆,齐骧倒在他的肩头,睡梦中偶尔呓语,芮忱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什么。
雨势越来越大,回到酒店的楼下,代驾的司机帮芮忱将齐骧搀扶上楼。
芮忱又累又困,疲惫地向司机说了感谢,回房后倒在齐骧的身边。
他睡了一会儿,被落在窗台上的雨声吵醒了。
芮忱在睡梦中想着齐骧不盖被子得感冒,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齐骧的睡颜在橙黄色的灯光中显得格外安然,安心得像一个孩子——如果不是他呼吸时带着啤酒的麦芽味道。
芮忱久久地凝视着,看着看着,眼帘再次变得沉重了。
“齐骧?”
芮忱凑到他的面前,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蛋。
“嗯……”
齐骧皱眉,不满地抬手挥掉脸上的东西。
芮忱原以为他把自己当做了一只打扰他睡眠的蚊子,没想到齐骧在挥开他的手以后,把他的手握在了手中。
在他们分开又和好以后,即便住在一起、睡在一起,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正常地做爱。
那些亲亲抱抱,那些赤身裸体的爱抚看起来如同幼稚而不知贪图的少年郎,而齐骧哪怕口中说着芮忱是“性冷淡”
,却从来不逼他做任何事。
那段时间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芮忱想不透,只觉得自己离开身边的这个人太久,再想亲近,总有许多情怯和内疚。
性爱之于芮忱不是必须的事,正如当初如果不是明白齐骧需要自己,他也不会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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