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笑了起来,芮忱挑起眼帘子,问,“有什么好笑?”
他忍住笑,摇摇头。
“你找过东西吃了吗?什么时候起床的?”
芮忱想找鞋穿,茫茫然张望了片刻,还是齐骧把拖鞋踢到了脚边。
他打着呵欠,踱步走到书桌旁,看到摊放在上面的试卷,不禁眨巴了两下眼睛。
“还没,等你起床。”
齐骧跪在床上,将芮忱的被子提起来抖了抖,三下两下就叠好,放在枕头底下时,还摸得到床单上留着的体温。
芮忱翻看着齐骧用过的草稿本,觉得有些地方他想得复杂了,完全可以用更简便的方法来算。
拿起试卷,芮忱转过身正要说话,却见到齐骧已经把床铺弄得整整齐齐,两床被子都已经各自放在了枕头底下,就连床单也尤为平整。
他哑然得说不出话来,可齐骧却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你给我叠被子了啊?”
芮忱惊异地询问一个事实。
“对啊,两下子的事情。”
齐骧说着,把那些堆放在书本上的毛绒玩具一只只摆放在被子旁边。
就是这两下子的事情,芮忱平时都是懒得做的。
看着整理得好像样品房里主卧房间床铺一样的床,芮忱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睡了三年的床。
他挠挠后脑勺,一下子忘了题目的事,问,“吃什么?”
“随便啊,我去厨房看过,还有早上的粥。”
连书桌上的书也是胡乱摞在一起的,齐骧一叠一叠码好来,瞥见竟然有一只毛绒泰迪熊掉在地上,明明就在芮忱脚边,他也没有捡起来。
芮忱想到那个放了天麻的粥,就头皮发麻。
他嘴角抽了一下,伸着懒腰做了一番舒展动作,欣欣然奔到窗边说,“出去吃吧——”
话在挑开窗帘的那一瞬间停了。
“行啊,附近我不熟,随你。”
齐骧把泰迪熊放在枕头上,回来继续收拾书,瞧见芮忱突然没声了,走近问,“怎么了?”
下雨了,不知何时。
冬天的雨可不是开玩笑的,下起来比下雪还要冰冻,明明是雨滴,不小心滴到身上,却像是冰粒一般。
一旦在雨中行走的时间长了,或者不小心踏进水洼,让雨水浸进鞋里,没一会儿无论袜子湿是没湿,双脚都会失去温度。
齐骧看他满脸不耐烦,问,“我们叫外卖?附近有送外卖的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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