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直说不用不用,大冷天的,自来水冰凉,感冒了可不好。
母亲却不以为然,让芮忱去做家务,末了不忘跟外婆说,“他也就是三分钟热度,还信他能拖几次?有一次算一次吧。”
芮忱心里无语,但想来自己的一贯作风,又觉得母亲的话根本无法反驳,只好乖乖地把地板又擦了一遍。
拖完了地板,芮忱又去阳台跟外公一起移植了两盆海棠。
忙了一下午,吃晚饭前芮忱就饥肠辘辘,晚饭吃了满满两大碗米饭。
之前外婆一直忧虑芮忱吃得少,嫌他瘦,看他这样胃口大开,高兴得很,不住往他碗里夹菜。
碗是芮忱和妈妈一起洗的。
外婆端来饭后的水果,让他们顺便洗一洗,离开前问芮忱,“你明天是要去接齐骧的吧?”
芮忱打了一个饱嗝,点点头。
“几点到?卧铺还是硬座?”
她问了以后,听到外孙如实告知,想了想,说,“不是有订车的电话吗?订一辆车去火车站,再一起回来。
一大早的,连公交车都没有,怎么去?记得啊,别忘了。
否则得在大马路上等车了,这么冷的天。”
芮忱忙点头,“知道了。”
“我去给你拿一套床具。
唉,站一晚上赶过来,也就你们年轻人想得出。”
外婆絮絮叨叨地,转身走了。
看着外婆离去的背影,芮忱又想起了中午母亲跟自己说过的话。
他低头洗着碗,心里很慌,仿佛真要失去点什么似的。
洗过澡以后芮忱陪家里人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不到十点就被母亲敦促着去睡觉,毕竟还要早起去接车。
但芮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齐骧回复过来的消息,最近的一条还是三小时前的。
芮忱握着手机,快两点多的时候小憩了片刻,三点整又不自觉地醒过来。
到底还是睡不着,他起床换好衣服,打开电脑上网。
车还没到他就先下了楼,在寒风中站了一刻多钟,看到早些时候订好的计程车开进了小区,对连声惊讶的司机师傅笑了笑,钻进了车里。
听说火车到站的时间,师傅在给他打票的时候,还说他来早了。
芮忱当然知道这一点,距离正点到达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可是他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总归都是醒着,不如早点来火车站等。
没有想到,大年初三的凌晨,火车站的人也不少,也不知道有多少是要回去工作,又有多少是这才回家过年。
芮忱出门前忘了戴口罩和手套,一双手、整张脸很快就冻僵了,只能不断往手心里呵气。
没过多久,眼睫毛上有些发沉,似乎是凝结了早晨的露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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