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快穿衣服啊!”
芮忱妈妈督促完没有穿外套的儿子,又关心起齐骧来,“头还疼吗?”
才想到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什么人,齐骧怔住。
他红着脸把头摇了摇,“不疼了。”
她撇撇嘴,一脸不相信,又说,“明天就别考试了。
还在调养,少动脑。”
她凑近去看齐骧额头上的伤,轻轻碰了碰贴在上面的纱布,“带药来了吗?”
齐骧点头。
“别碰水。”
芮忱妈妈继续给芮忱叠衣服,嘴上念叨着,“刚才听芮忱说,你就睡原来秦屿的铺位是吧?”
“嗯。”
齐骧捧着饭盒,舔了舔嘴唇上的汁水,“我等下先去把枕头、被子和褥子搬过来。”
“你啊?”
她不以为意,“别动换啦!”
芮忱想了想,说,“不然我跟他说一声,你先用他的吧。
我柜子里还有干净的三件套,换上就是了。”
“我叠完衣服帮你换吧。”
她说。
齐骧一听愣住,忙不迭谢绝,“不用了,阿姨。
我自己换就好,不麻烦您了。”
芮忱妈妈听罢笑了,“哪里有小孩子不麻烦大人的?你休息休息,我一会儿就装好了。
啊,对了,孙老师还让你考试吗?”
“老师说不考了,影响康复。”
齐骧没被带走话题,“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没有关系。”
她敦促道,“快喝汤,该凉了。”
齐骧捧着饭盒,怔怔看着先把自己儿子的衣服丢开,爬上床给自己拆被子的阿姨,半晌不知要说什么话才好。
“她就是这样了。”
见状,芮忱小声对齐骧说。
他微微一颤,眼没有抬,而是轻轻把头点了点。
芮忱才要说什么,就听到母亲在隔壁床上喊道,“芮忱!
你怎么连床都这么乱?连被子也不叠,这狗窝能睡人吗?”
“呃……”
芮忱尴尬地看向讶然的齐骧,呵呵笑道,“反正还要睡啊。”
她跪在旁边的床上,展开还带着洗衣粉余香的被单,把已经拆开的棉胎往里边塞,结语道,“你真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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