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忱想着外公口中所说的道理到底是什么道理。
齐骧的哥哥,村里唯一的研究生,很快就会远离那个村庄,远离闭塞和贫穷。
又或许他早就已经远离,但却走不了更远的路了。
在齐叔叔眼中,齐骧是怎样的呢?会不会和他的哥哥一样,成为家里再一个远离的人?又或者,在父亲的眼中,儿子已经走上了一条弯路,就算走得再远,也显得多余和不足惜。
芮忱在外公的陪同下,去派出所做了笔录,还以为自己能够见到齐骧,但是却等到结束也没有见到人。
他在派出所的大厅里张望着,不经意间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竟然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不知道为什么,芮忱突然觉得非常害怕。
他慌忙叫住了身边的外公。
“嗯?”
外公看他脸色不对,问,“身体不舒服?”
芮忱想问问外公,在他和外婆眼里,齐骧会不会也是变态,也是走了不归路的人。
但他开不了口,他望着外公,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了齐闻泓的声音。
他说,“男人喜欢男人,就是神经病。
我的儿子我要管,打了你儿子是我不对,我会赔偿。
但是,请他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儿子了!
我劝你们,也好好给儿子看看病吧!”
第58章
与面对何家人不同,当齐闻泓见到芮忱祖孙俩,面上更多的是愧疚。
两厢经历了几秒钟尴尬的沉默,是芮忱的外公先开口,“听说齐骧那孩子有轻微的脑震荡,如果齐先生信得过,我可以找好一些的医生和护士照料他。
毕竟下个星期就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考试,齐骧要参加,还是需要尽快康复。”
芮忱之前没有听说齐骧的伤势,听罢大吃一惊,“他有脑震荡?!”
对外孙的震惊视若无睹,老先生沉寂片刻,见到齐闻泓面色通红欲言又止,道,“齐先生,这次芮忱也受伤不轻。
脊椎有轻微的骨裂,影响今后的生长是在所难免,如果还伤到神经,那么就更不好说了。
但他和齐骧是好朋友,他不想计较,我们做家长的也要尊重孩子的意见。
我们谈一谈吧。”
“伤得这么重……”
齐闻泓难以置信地看向芮忱,愧疚之情溢于言表,“孩子,对不起……我、我一个粗人,养了个变态儿子,才气得昏了头,打伤你……”
“叔叔您别这么说。”
芮忱忙制止道,他心里暗暗吁了口气,“大人的事,我不懂。
但我知道您是关心齐骧,不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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