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和他一起住,但如果齐骧答应,之后的事情芮忱却是没有考虑好。
别的暂且不说,连不住校的借口都成问题。
压岁钱芮忱一直存着,生日长辈给的钱也没有用,但自己要如何向学校和家长说明呢?
怎么看,自己都不应该是会为学习而倍感压力的人。
好好地住在学校里,又为什么要搬出去呢?
而齐骧在那以后也没有把考虑的结果告诉他,不知是忘了,或者是没想清楚。
芮忱也曾想过,如今的状况自己究竟是被置于什么位置,而自己也愿意站在哪个位置。
这应该是不道德的,所以他说不出劝说的话。
八校联考开始以前,芮忱一如既往地陪齐骧自习。
各科的笔记他都一一整理了出来,偶尔被朋友约去玩,也以学习为借口推辞了。
何瑞还是在晚自习结束以后,来到教室门口等齐骧一起回家。
芮忱目送他们离开,削好铅笔,留在齐骧的笔盒里。
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会过多久,但芮忱却出奇地有耐心。
他宁愿一天一天等下去。
熄灯以后回到寝室,他一个人吃夜宵,偶尔油渍留在了习题册上,他不在意,拿起自动铅笔圈出少见的题型,答案和解题突破点画在边上。
“晨晨,你要一举稳定八校第一啊?”
庄亚宁靠在床柱上,捧着饭盒一边吃泡面一边说。
芮忱抬头看看他,耸耸肩,“反正也睡不着。”
十二月以后,宿管阿姨对他们的作息要求明显降低了,只要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就算是熄灯以后用应急灯也不会出声指责。
“诶,对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芮忱问起他冬令营的事,“月底就要去北京了吧?”
庄亚宁唏嘘道,“没什么底。
我问了道长,感觉去的人都挺强的。
只能说全力以赴啦。”
“好在你的伤也好了。”
芮忱笑道。
庄亚宁歪着脑袋看他,想了好一会儿,说,“最近你都在帮湘湘辅导功课吧?”
这几个星期,他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被旁人发现是理所当然的。
芮忱没有避讳,点了点头,“他期中考数学没及格,才90分。”
“他想考哪里?你问过吗?”
他好奇问。
芮忱微微一怔,才确定自己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不太清楚,就是有一回听他说起同济。”
庄亚宁意味不明地笑道,“你考同济可是分分钟的事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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