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道,“你还有宝典啊?”
“一个星期前还没有。”
他拍拍他肩膀,“修炼成功。”
明明周六下午还有考试,班主任却全然不在乎这三个学生考得如何了。
她把班上同学的家庭地址分作三份,邮票也丢给了芮忱他们,“写完顺便把邮票贴上、信封封好,成绩单别忘了放进去啊。
去那儿吧。”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发现又来了两个乖孩子,瞧见他们在低头劳作,不免笑话几句孙老师动用童工。
不知是哪位老师家里有喜事,办公室里多了一大袋喜糖,芮忱他们一人被分了几颗夹心巧克力,但都不约而同地放在了桌上没有动。
芮忱顺着名字首字母拼音找到齐骧的名字,拿过一个信封写他的家庭地址。
当写到城区和街道名,芮忱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连齐骧的家庭地址都不知道。
但这个地址应该是他姑姑家的住址,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般。
他想起那几条或说繁华或说脏乱的街道,忙忙碌碌的扁担工,还有堆满了一架架铁架床散发着酸腐气味的住房,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点也不愿意再让他留在那样的地方。
芮忱把成绩单折起来,最后看了一眼齐骧下滑的成绩,把纸张放进信封里封起来。
要让他离开。
带他走。
周六下午考完试,有将近一半的同学都回家了。
齐骧在学校里吃完晚饭,跟芮忱一起回宿舍休息了一会儿,便打算回教室里继续自习。
从小到大没正经做过什么学习笔记,什么事情不是记在课本就是记在脑子里,为了整理那份数学笔记,芮忱把中指和拇指都写出了茧。
芮忱拇指第二个关节的内侧变得很硬,弄得他不甚自在,随便找了一把小刀在冲过水擦干净以后把茧割掉。
谁知齐骧却没在门口等他,而是走进了洗漱间。
“你干吗?”
齐骧大吃一惊,夺过了他的小刀,“疯了啊?自残。”
芮忱解释道,“没有,长茧了挺难受的。”
齐骧拉过他的手,把手指都摊开来看,皱眉说,“那也别割啊,少写点字,过一段时间会消掉的。
你现在割了,还得长出来,懂不懂常识啊?”
“这样?”
芮忱从来没长过茧,根本不了解。
“还用这什么刀啊?削铅笔还是削水果的?”
齐骧把小刀丢回了杯子里。
芮忱摩挲着那两块茧,无可奈何,想着自己还得继续整理笔记,灵机一动从抽屉里找出创口贴绕着会被笔杆压到的部分贴了一圈。
“午休吗?还是现在上教室?”
他贴完回头问走回来的齐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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