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清讶异地看他,问道:“你觉得今天是什么年份,几月几号??”
艳阳天笑了,拿起茶杯吹开飘忽在上面的热气说:“你走了五年,连年月日都忘了,现在是……”
听到这里周白清已经明白他以为现在是何时何地了,他回到了袁苍山失踪又出现,来他家中拜访的某一天。
周白清抬手道:“别说了。”
艳阳天喝了口药,道:“你要走了?”
周白清沉默,艳阳天道:“芷凤和我说了你的意思了,你们是真心相爱,又何必介意我在江湖上的名声,我自己都不介意。”
周白清道:“我不是你师弟……”
艳阳天笑了,道:“是,从眉山下来后你就再不是我师弟了。”
他低下头捧着杯子喝药,杯子想必很烫,把他双手都烫红了,但他无知无觉地坐在那里,安详而沉静。
周白清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试探地问道:“院子里那个小子,听说是你徒弟?”
艳阳天抬起头,眼神蓦地犀利,寒光乍现。
周白清竟被他看得怕了,双手背到身后抓在了一起。
艳阳天道:“是我徒弟,路上随便捡回来的,怎么了?”
周白清道:“看着有点……眼熟。”
艳阳天道:“你若一错再错,我这次绝不会轻饶了你!”
他狠话才撂下,又咳出一口血,周白清百感交集,一个箭步过去扶住他肩給他顺气。
艳阳天喘着粗气靠在他怀里说:“你要是还把我当你师兄,就听我一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周白清接不上话,艳阳天道:“魔功已经让你神智不清你自己知不知道??我那天与你一战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对不对??长此以往,你必被魔功侵蚀,苍山……现在废了武功还来得及,我和你再上眉山去找那疯子,那疯子一定有办法!”
他说到激动处,整个人都在发抖,周白清不得不附和着他,道:“我知道了,魔功我不会再练。”
艳阳天又问:“那芷凤的事?”
周白清道:“等师兄与她离婚,我就带她走,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会給她幸福。”
艳阳天连声说好,周白清低头看他,鼻子发酸,眼眶不知不觉湿了。
倘若当年袁苍山真这么回答艳阳天的所有问题,或许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可时间无法倒转,因果早就注定,他不是袁苍山,也无法代替他补救任何错误,成全任何一个人。
他只是艳阳天捡回来的徒弟,废了师父武功,带走师母,大逆不道,其罪当诛。
周白清低声说道:“事不过三,我第三次扮作你师弟,也是最后一次……艳阳天,你师弟不会再回来了……”
艳阳天这时睁开了眼,周白清以为他听到自己那番话,可没想到艳阳天开口就说:“师弟,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我和你在雪地里切磋,你大败于我,明天的比试你可要小心了。”
周白清又难受又气,挣扎着放开了艳阳天,起身道:“我不是你师弟……”
艳阳天躺着看他:“怎么?武功长进了点就连辈分都不认了?你爸没说错,你就是缺教养。”
周白清撇头:“你别说了!”
艳阳天偏数落他数落得更加起劲,一口一个师弟,听得周白清再难克制,扑到床上压住了他,扒开他衣服便说:“你不就是想你师弟和你干这档子事吗??好,那我当你师弟,你满意了?你高兴了??”
艳阳天羞红了脸,一巴掌扇了过去,周白清耳朵里嗡嗡作响,清醒了些,翻身下床对艳阳天道:“师兄你睡吧,我有事要出去。”
艳阳天气恼地瞪着他,周白清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跑去六楼的健身房打了三小时拳才算发泄完一身的不痛快,可上楼时偏又遇到徐耀祖,徐耀祖看到周白清,便拦下他打听艳阳天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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