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人不再笑了,三老板从屋里走了出来,踩着拖鞋站在木头回廊上看着徐耀祖就问:“你小子怎么来了?你妈知道你来了吗?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徐耀祖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跑上去把书包扔给三老板,推开门就走了进去,三老板跟在他屁股后头喊:“脱鞋!”
徐耀祖脱下鞋子扔到一边,走去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个苹果出来冲了下水啃了两口说:“饿死我了。”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你干吗来的?”
三老板把书包丢还给他,皱着眉说,“今晚我朋友借我地方开单身派对,你别瞎凑热闹。”
“你们搞什么未成年人不能参加的非法集会?”
三老板笑了,推了下徐耀祖的脑袋:“自己玩去,我給他剪头发呢。”
徐耀祖侧过身看到了坐在窗前的那个人——他一动不动,好像被放置在椅子上的玩偶。
徐耀祖努努下巴,问道:“他到底叫什么?”
三老板已经走开,抬起手打了个手势,什么也没说。
徐耀祖撇嘴,咬着苹果跟了过去。
他拉了张椅子过去坐在那个人边上看书,三老板赶他,他就说这里光线好,三老板笑笑,低下头靠在那个人耳边说了句悄悄话,那个人斜了斜眼睛,扫到了徐耀祖,眼神说不出的玩味。
徐耀祖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总觉得太轻蔑,太瞧不起人,他清清嗓子问道:“干吗剪头发?”
三老板说:“长了不就剪了。”
说着一剪刀下去,把手指间夹着的一缕长发拦腰截断。
“我没问你啊,问他呢。”
徐耀祖说。
三老板道:“他又不会说话,你问他不就等于问我。”
徐耀祖道:“他又不是哑的,你干吗做他的代言人?”
三老板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哑的?”
徐耀祖没回答,低下头继续翻书,三老板打听他学业,还说:“我们家最能读书的就是你了,你妈不得宝贝着你,你别没事就往我这里跑。”
徐耀祖点点头,叼着苹果核说:“哦。”
他和三老板闲聊,扯点家里的事,学校里的事,那个人始终不开口,但徐耀祖知道他不是哑的。
他会说话,他到了床上,脱光了衣服会呻吟会呜咽着浪叫,尽管他从不求欢,可徐耀祖知道他肯定会说话,他只是不愿意开口。
天完全黑透后参加单身派对的人陆陆续续来了,音乐dj和外卖送餐的人也到了,脱衣舞娘和俱乐部的高级女公关更是来了不少。
徐耀祖吃了点东西后就上楼去写作业了,他静得下心,写完作业还躺在床上看了会儿书,木屋里有一间他专属的房间,可惜隔音不太好,不过九点他就开始听到隔壁的叫床声。
据他所知,隔壁是那个人的房间,可叫床的是个女人。
徐耀祖盯着墙壁看了会儿,又贴了耳朵过去听,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猫一样尖利的声音交替响起,徐耀祖拍了下墙壁,男人和女人都没停下,但是有音乐声响了起来。
徐耀祖穿上拖鞋,走到了外面,他发现隔壁的房门根本没关,就这么敞开着,楼下传来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微弱的爵士乐从那个人的房间里流淌出来。
徐耀祖走到了门口,他看到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瘫软在床上,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一个蜜色肌肤的年轻男人正从床上爬下来,他一丝不挂,双腿间的性器还挺立着,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窗边的沙发前,那个人就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本来是在看窗外的夜景的,年轻男子靠近他,手伸进他衣服里,他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外面,时不时抽一口烟,直到年轻男子低下头吻他,他才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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