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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云经过他的木板床,回去里屋洗漱妥当后就睡了。
尹醉桥不时地还要咳嗽,他一咳,枯云就惊醒,睡也睡不好,睡不着。
枯云干脆坐起来,点上两支蜡烛看书。
他近来在学俄文,从伊万他们那里抄来了一首民谣的歌词。
他在努力学习每个字,每段话的涵义。
他现在大致能明白母亲唱給他的歌谣是多么的悲伤,一株纤弱的花树想要获得稳定的依靠,它渴望生长在对岸的橡树身旁,然而它无法移动,无法离开,命里天数,它孤独,它活得无望。
枯云趴伏在炕桌上,白烛的火苗抖动一下,他便跟着眨一下眼。
他坐到了天明。
小田还没过来时,尹醉桥就咳得很厉害了,那布帘不知为何抖动起来,枯云望住,没有动。
稍顷,帘外传出重物坠落,更接近于人摔倒的声音。
枯云还是没有动,他看柜子上的座钟,小田就快来了,小田会来的。
一根棍子乱敲地面,摔倒的人大约是想站起来,但总是传来更多的摔打声。
枯云咬着嘴唇,他塞了一颗话梅糖进嘴里,他咬话梅。
什么器皿被摔碎了,话梅酸得涩嘴。
枯云用臂膀圈住自己的脑袋,耳朵也被罩进去了一大部分。
他把话梅核咬得乱响,他的牙齿根都因为酸水打颤发软了,他还含着这颗话梅。
帘外悄悄,忽而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尘间万物归于寂静。
枯云吐出话梅核,爬下床掀起布帘,走出去。
他低着头,把摔在地上的尹醉桥硬拽起来,拖回床上,尹醉桥的拐杖掉在一片瓷碎片里,他捡起来,在衣袖上擦了擦,放到他床边去。
他还去給他倒了杯温开水,拿进来放到他手里。
枯云坐下,翘起脚,把戳进脚底板的碎瓷一块一快摘出来。
他没有穿鞋,还光着脚。
脚底见了血,他就用手捂住,头低低的,什么也不看。
尹醉桥的手伸了过来,枯云坐在他对面,离他不过半臂的距离。
他轻易就碰到了他。
尹醉桥摸到了枯云的大腿,在上面按了会儿,去直索向他的裤裆。
枯云不响,垂首敛目。
尹醉桥得寸进尺,手探入他宽松的裤子里,他握住了枯云的阳物。
他一下一下地揉搓,力度适中,手法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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