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通话吧。”
安逸寺辉姬扬了扬下巴,朝永间信子命令道。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巫马星津终于体会到了中世纪犯人即将登上绞刑架是怎样一种感觉了,时间被拉长般每分每秒过的都无比漫长。
();() 但等待终于迎来了尽头;
安逸寺辉姬的声线即便隔着电话依然无比勾人,“早花将你看的很重要,看来你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并非是无用功,我重新考虑了一下,未尝不能给你一个机会。”
太好了,巫马星津不禁松了一口气。
但安逸寺辉姬却还有其他的话未完,“我喜欢占据那些宝贵而稀有的东西.....换句话来也许更合适,不是我占据它们,而是它们生就属于我安逸寺辉姬。
巫马星津,证明自己的价值吧,证明你是与众不同的【那个】。”
“要我如何证明。”
巫马星津没有任何犹豫的道。
安逸寺辉姬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会给你半年时间。”
“第一,拿到直木奖。
第二,取得甲子园的冠军,并且获得mbL的王牌投手称号。
第三,在明年的全国中心测试里成为全日本第一。”
虽然直木奖被人认为是和芥川奖同等地位的文学奖,但后者作为经常颁布给新饶奖项,在获得难度上无疑是要比直木奖容易些。
所有日本作者都将直木奖视为终生追求,要投稿参加直木奖必须要鼓起十万分的勇气才行,一旦参加直木奖,巫马星津要面对的将是一些上到七八十岁的文坛老将,这些文学功底深厚,人生阅历堪称传奇的老家伙们可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伙子能比的。
连他们都只能在一届又一届中不断陪跑,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子又怎可能了?即便是文学复兴社的人有巫马星津熟知的人也不例外,书道和文学不能混为一谈,评价不会因为关系的远近有所留情。
不知多少如新星般崛起的才新人意气风发的进军直木奖,直到花了几十年依然触不可及,失意之下彻底放弃一途,成为时人口中的昙花一现。
可以巫马星虽然有着‘史上最年轻的芥川奖作者’的名头,但始终只是被当做一个有潜力的新人罢了,真实情况是相比芥川奖,直木奖的难度增加了何止十倍。
而甲子园作为常出现在电影,漫画的常客,这个字眼就代表了全部的青春与理想,意味着最高荣誉。
甲子园的残酷有目共睹,每个学校上百名棒球部成员从一年级开始进行高强度训练,最终选拔出九个首发队员,剩下的百余人将自己全部的期望寄托在这九人身上,以落选者的身份在场下的冷板凳上陪伴着同伴,直到最后一场比赛。
在教练宣布参赛名单时,属于他们的青春就已落下帷幕。
而每个县又有上百个学校,共同角逐出一个名额,获胜的队伍代表家乡一直打一直打,战胜一个又一个强敌,直到踏入全日本高中生的圣地——兵库县甲子园町赛场,期间只要输掉一次便会彻底打道回府。
甲子园便是全日本最顶级的体育赛事,每到夏季甲子园开赛,大街巷的电视、收音机等一切可以接收到直播的设备都会全候开机,不间断地播放着任何有关于甲子园的新闻。
在某种程度上来,东京秋日艺术赏只是在商业上获得了巨大成功,而甲子园在日本人心中的地位一直无可替代,并且隐隐有些成为世界赛事的趋势。
几乎每个学校的甲子园参赛选手的父母也曾是棒球部的一员,为了继承自己那未曾完成的梦想,父亲对儿子从进行严苛的训练,这样的教育方式不仅没有遭到诟病,反而还得到了大量的推崇和支持。
不管这个人长相如何丑陋,品行如何低下,只要开口‘我曾代表学校参加过甲子园’,人们对其的态度立马就会不一样起来。
至于是否会拖累学习成绩,这反而是最不必担心的事情,哪怕没能考上大学也没什么要紧,比起结果更注重经历,无论最后是否打入决赛,参加甲子园的经历同样是一份精彩的履历。
在日本的用人方看来,棒球选手有着充沛的体力,敏捷的注意力以及善于团队配合,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很快胜任,面试时不比那些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差到哪里去,甚至许多公司都标注了【甲子园选手优先】。
所以父母完全不担心孩子是否会因为全身心投入棒球而影响未来的前途。
整个社会便是这样的氛围,每个高中棒球手都可以毫无顾忌的为了梦想燃烧一切,透支自己作为棒球手的职业生涯也在所不惜。
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拼命行为,经常受到大洋彼岸的北美职业棒球领联盟的诟病,本来很多有着无限可能的选手就这样被自己那不可理喻的执拗葬送了未来。
();() 至于在高中的升学中心考试中获得全日本第一,对目前的巫马星津来亦有差距。
最近由于源清雪的事焦头烂额,无法兼顾学业导致成绩下滑,八王子高中的第一名被顺位的井波熏替代,再者每年都有各地州道县的黑马杀出,就算分数为东京第一,也未必是全日本第一。
安逸寺辉姬所的任何一条在正常人眼中都是触不可及的目标,有人要是以其中一个为目标都会被嘲笑‘是不是疯了?’
更何况是同时做到三个,这根本不可能。
“没问题。”
巫马星津如此道。
半年的时间,按照治疗仓神奇的效果怎么也该将部长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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