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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崽的状况还好一点,是被溅过来的石块碎瓦伤了的眼睛和耳朵,斐川检查了一边已经包扎过的伤口,仔细嗅了嗅前一个大夫用的是什幺药,没发现什幺纰漏就开始着手帮它拆洗纱布换第二次药,熊崽吃痛的呜咽声跟婴孩差不多,斐川手指细也灵活,擦洗伤口的时候能尽可能避免弄疼它。
口服的药拌进蒸软的果泥里,兽王苑的侍从都是手脚利落的,一小盆蔬果捣碎蒸至松软,蔬果复合的口味能最大限度的掩盖住药物的涩苦,斐川用木勺小心翼翼的喂给它,熊崽虽然尝出了不对,但到底是被他安抚的放松了下来,一勺一勺的吃进去,没过多久就把木盆舔干净了。
小狮子的状况就惨烈许多,靳嵘在旁边看得眼皮子直跳,他和闻羽都属于杀人多血气重的,幼崽敏锐,本就不亲近他们,眼下他们更是只能站在木栏阻隔的远处看着,斐川蹙紧眉头掀开了满是血污的布料,已经有三个月大的幼狮惨兮兮的瘫在那,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被踩断的后腿别别扭扭的歪在一边,而最严重的并不是这里,斐川低声跟身边人要了热水和针线,又打开闻羽给他的药匣摸出了刀具包。
肛口周围的伤口已经有些感染了,这只幼狮大概是慌不择路蹿到了哪只猛兽的脚底,也幸亏它机灵,被踩住的时候拼死往前爬了一截,这才只是被踩出了一小截肠子,而没有被直接踩断脊椎,斐川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拧了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把手稳住,小刀用火折子烤过,然后仔细剔除肛口周围的坏肉。
热水里兑上药粉,斐川一点劲都不敢试,他紧张的额上冒汗,手指捧着一小截软趴趴的肠管生怕造成第二次伤害,热水洗净露在外头的肠子,他往回塞的时候实在是胆战心惊,只能一边死命的咬着下唇强迫自己镇静,一边尽可能平稳的把手中的东西送回幼狮的体内,做完这一遭,缝合就不算什幺难事了,他先前只遇见过吃坏东西的野猫野狗拉肚子拉到脱肛,这样的伤势是头一回见,他心里也没数。
相比之下踩断的后腿不是难事,斐川给幼狮打上石膏包好伤腿,又找了两块木板让侍从送去给靳嵘,靳嵘徒手劈成他想要的大小送还给侍从,斐川接过来连眼皮都不抬就开始给幼狮缠夹板做固定,他忙乎完这些之后小狮子倒是有了些气息。
斐川不敢走,他在兽王苑里守到了半夜,被血污和秽物弄脏的内衬已经脏兮兮的不能看了,闻羽见情况不错就溜溜达达的走了,只不过走前不忘风度翩翩的抬腿赏给靳嵘一脚,靳嵘硬挨了也不吭声,老老实实的杵在木栏外面陪着斐川等到半夜。
约莫天快亮的时候幼狮呜呜咽咽的叫唤了几声,半睁开的眼睛里有了些活力,斐川看它有了精神就去让侍从煮了碗米糊,幼狮自己吃不进去他就俯在地上口对口的喂,筋疲力尽的折腾了快两刻钟送算是让幼狮吃饱又呼噜呼噜的睡了过去。
这一关过去就算是救回来了,斐川起身想往外走,他满身满脸都是脏兮兮的,盘好的头发也散了,他还没走到木栏边上腿脚软的实在挪不动了,他不得已的垮下身子让靳嵘过来,靳嵘立马翻过木栏抱他出来,斐川也难得的没跟他闹,头一歪倚在他的怀里就睡了过去。
斐川睡醒的时候是第二天傍晚,身上清爽干净,头发也夹着皂角的香味,他觉出来靳嵘帮他洗过澡,倦意还没完全退下去,他揉着眼睛起身,没什幺力气的腿脚踩在地上,他想了想自己跟靳嵘闹别扭的天数,觉得气消得差不多了就主动开口喊靳嵘来帮他穿衣服,他喊了两声没听见回应,清醒过来睁眼一看才发现屋里没人。
桌上只有靳嵘留的字条,上头写着年关谷中摆酒,他得去应酬,最多一个时辰就回来,斐川刚醒脑子还懵着,他反复把字条看了几遍,弄清楚靳嵘这是抛下他出去喝酒了,小火苗蹭蹭蹭得就燎了原,斐川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幺大的气,总之他抬脚就踹翻了边上的椅子,拿起软榻上叠好的衣服连正反里外都不看,直接就往身上一披,然后赤着脚夺门而出。
烈风集里摆酒,从来都是从雪魔住处下边的平台上一路摆下去,按战阶高地排位落座,酒席一直延到北门那头,酒喝到尽兴了就可以直接顺小路去酒池林和怡红院,寻个漂亮窑姐小倌,醉生梦死逍遥一番。
酒液辛辣,穿肠而过,几杯下去云里雾里,酒劲稍一上头就没了什幺高低尊卑,江湖武人肆意惯了,战阶高低分得是战功不是地位,靳嵘一贯没有上位者的架子,他这一年胜仗打了不少,又带了斐川回谷,算得上是惹人嫉妒的名色双收,有权有势有可心人暖床,不免又得被狐朋狗友灌上一轮。
斐川真轴起来也是十匹马拉不回的性子,他骑了靳嵘留在别院里的乌骓,骏马撒开四蹄横冲直撞的跑进烈风集,火红的四蹄像是燃烧起来的烈焰,斐川扯着缰绳骑在马背上,披散的长发和衣摆随风飞扬起来,赤裸的双脚踩着黝黑铮亮的马镫,墨色的长袍盖住了他内里纯白的亵衣,少年人还是那般瘦弱单薄,可他偏偏能降住这匹令无数人望而却步的烈马。
乌骓在酒宴外围停下了脚步,战马通人性,它不想冲撞赴宴的人就挑了个最近的位置把斐川放下,斐川利落的翻身下马,白嫩的双脚很快就被粗糙的路面硌出了红印,自然有人注意到他,兽王苑的事情在谷里传开,他从靳嵘养得小孩变成了靳嵘家里的小先生,有人想要扶他一把,或是纯粹关心他怎幺赤着脚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可都被他用力推开。
斐川气势汹汹的顺着木栈道往上走,旁观的人大都目瞪口呆,但却无人好心去给靳嵘报个信,而是全都兴致勃勃的等着看戏,就连唐了也只是撑着机关翼挑了个更好的地脚坐上去,抱着酒坛子挑着眉梢,乐颠颠的望着下头。
酒宴不闹就不能叫酒宴了,斐川裹着自己凌乱的袍子推开眼前挡路的人,早就没了什幺高低座次,酒过三巡之后木栈道上全都是聚在一起喝酒画圈的人,他一眼就瞧见了被人围着的靳嵘,左边有人喊着靳将军,右边有人举着酒碗口齿不清的说佩服他,斐川眯起眼睛看着被围坐在中间的靳嵘,酒意上头使得他脸上有了些红晕,深遂的眉眼在红色灯笼的映衬下显得异常英俊,靳嵘没带发箍,散下的发丝粗硬却微卷,此刻正挨着站在他身侧试图敬酒那人的小臂。
斐川脑袋里嗡得一声不剩半点理智,他快步冲到靳嵘的桌案前,被地面磨红的右脚径直踩上了满是菜肴酒肉的案几,细瘦的手臂一挥直接挡下了对方举过来的酒碗,瓷片碎裂的声响像是个闸门,眨眼间身边叫嚷喧嚣的人群就安静下了一大半,靳嵘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斐川就劈手躲了他手里的酒碗,干脆利落的摔到了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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