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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岱川发现他连称呼都变了,这是笃定了翟挽是他认识的那个翟挽吗?但有节都有六十左右,翟挽被他称作“前辈”
,怎么还会是一副二十来岁的样子?
她笑了笑,手一动,还剑入鞘,“你既知我狠辣,怎么不想想,我留着你的命还有其他用处呢?”
有节脸色一变,以翟挽的性子,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当年杀人,可是什么都不管的呢。
只听那女子又续道,“毕竟,这世上记得我的人不多了。
前阵子我让几个小辈过来告诉你们说我翟挽回来了,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用啊。
果然还是旧人好使些。”
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对面棚子里的青门宗弟子,有些认出她的,已经吓得战战兢兢,连站也站不稳了。
“前辈。”
有节擦掉唇边的鲜血,给她行了一个礼,指着坐在他旁边的陆岱川说道,“这位陆少侠的剑法,可是前辈教给他的?”
“是我。”
翟挽毫不否认,“他陆家剑法虽然马马虎虎,但是对阵这些年轻人还是可以的。”
“前辈既然有心将陆家剑法传授给他,那为何又要用你师门秘法调动陆少侠全身真气?”
有节此话一出,不仅众人哗然,就连陆岱川也满脸茶艺地睁开眼睛。
有节看也不看他,继续对翟挽说道,“这是武林大会的,调动全身真气无异于作弊,且不说这是不是有违道义,就是这种秘法,也对身体多有损伤。
前辈既然有心教导他,万万不该如此。”
有节转头看了一眼陆岱川,眼中带了几分鄙视。
陆岱川以为他是在鄙视自己私用秘法,急得立刻就要站起来分辨。
可刚刚一动,胸口就一阵疼痛,喉咙一甜,陆岱川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就那么歪歪地倒了下来。
翟挽看也没看他一眼,反而质问有节,“你这武林大会,可曾说过,不能调动全身真气?”
有节一顿,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曾。”
怕翟挽抢白,他又连忙说道,“大会虽然不曾明令禁止,但也是约定俗成的。”
“那又如何?”
翟挽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既然不曾明令禁止,那用了又如何?况且,就算是禁止,禁止的也是你们的秘法,跟我的完全不相干。”
她一开始便被人斥做“妖女”
、“魔头”
,中原正道的武林大会,自然是不会邀请她的。
有节一滞,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这时旁边又跳出来一个少林僧人,拿了金刚杵指向她,喝道,“妖女简直胡言乱语。
你装神弄鬼,引诱正派弟子,简直该死。
洒家这就将你毙于杵下,免得你再出来祸害人间。”
话音刚落,一杵就直直地朝翟挽砸了下来。
她轻笑一声,根本不接招,侧身一躲,整个人腾空而起,犹如一只白鹭般朝洞庭湖上退去,青山绿水间,她白衣黑发,格外显眼,“是不是我引诱,等陆岱川醒了你们可以亲自问问他。
我这次过来,不过是想跟你们说声,当年旧账,中原武林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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