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听见一个属于陌生人的这样的故事,也没人会无动于衷。
除此之外呢?她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特殊的牵扯了。
内疚?有一点点吧。
发生那些事是因为她,可深究起来就算没有她,愚蠢的人愚蠢的事还是会上演,只因为刚好是她。
感动……?有?或者说原本该有?但这二十年的冷眼相待,已经足够将她所有的好感消磨殆尽了。
和江母看见她就会想起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样,是一根永远无法拔除的刺。
所有的伤害,其实都是互相伤害,到了一个临界点,就再也回不去了。
所有的理由都苍白无力,它们缝合不了人心。
今年的冬天太冷,连常青树的叶子都落了浅浅一层,有人拿着大竹帚在扫,水泥地面上发出刷刷的声音。
江晓呆呆地望着,手忽然被握住。
回过头看见顾廷禹冷白干净的下巴上淡淡的一片青,她弯弯唇角:“说完了?”
顾廷禹站近了些,胸膛贴着她的背,双臂绕到她身前,把一双冰凉的小手包在掌心里,揉了揉,想给她多一点温度,唇也挨着她的耳边说话:“不是怕冷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吹风?”
江晓指间轻轻地挠他掌心,语气软软地说:“想让你心疼,多抱抱我呀。”
顾廷禹笑了一声,歪着头亲她的耳朵。
刚才去病房门口找江父,看见江父眼睛里微微泛着红,江晓又不在,他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丫头现在倒是养成了个好习惯,难过的时候就明目张胆地跟他撒娇。
顾廷禹默不作声地揉着她的手,直到两人的手变成相同的温度,才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带你去玩?”
江晓回过头,差点亲到他下巴,眼皮一颤,“玩什么?”
“走吧。”
顾廷禹笑了笑,没告诉她,两人进了车里。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江晓被顾廷禹牵进了欢乐谷。
江晓“噗嗤”
一笑,“你带我来玩这个?”
“听说小朋友都喜欢。”
他低头看她一眼,“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
江晓点头,“可是你为什么突然要带我来?”
顾廷禹脸色很淡定,“想来就来了,哪那么多为什么。”
“嘁。”
江晓努努嘴,“三句话就不耐烦,果然是狗——”
顾廷禹皱了皱眉,“嗯?”
差点脱口而出狗改不了吃屎,江晓智商现在还在线,当然不会主动送命了,讪讪地笑了笑,抱着他胳膊说:“你敢坐过山车吗?”
顾廷禹轻哼了一声。
“跳楼机?”
“……”
“大摆锤?”
江晓激动起来,“我最喜欢大摆锤了!
我可以坐一年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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