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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哦?”
江屿多少有些惊讶。
束荫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端正身体:“我爸妈在我小时候就离婚了,小璐是我妈妈和继父生的,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江屿了然,难怪他几次询问她的家庭情况她都讳莫如深。
“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小孩的?”
“我忘了。”
束荫回答。
束荫是真的记不确切了,只记得小时候何璐如果做错了什么事都会拉着她下水。
印象中有一次,她和何璐一起在练舞房练舞,中途何璐淘气,把水彩颜料拿到了房里玩,最后不小心把颜料涂抹在了墙壁上,洁白的墙面被弄得花花绿绿的,孔莉看见后怒气十足,严声质问她们两个,何璐被孔莉的态度吓哭了,抹着眼泪指认她,最后她被孔莉训斥了一顿。
那年束荫九岁,何璐五岁,束荫当然不会以为何璐自小心机深,故意陷害她,她相信何璐那时也不过是害怕被孔莉责骂罢了,不过,那之后,束荫就对比她小的孩子敬而远之了。
当然,束荫并不想将这些久远的事告诉江屿。
道路通畅了些,江屿逐渐提速,双手握着方向盘,余光看到束荫怔怔的出神。
“你羡慕她。”
江屿说了这么一句话,一下子就把束荫拉回神,她没有反驳,而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我羡慕她。”
“你下意识去把自己和她进行对比,你觉得她比你好,比你幸运。”
“难道不是吗?”
束荫喃喃说道,语气有些气馁。
“人生不是靠对比出来的。”
江屿语无波澜,陈述着似随意又铿锵有力,“你不应该以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做参照物。”
江屿的话像一个直线球般直击束荫的胸口,她面上勉强保持着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她细细的回味了下他的话,摸咂出了几分滋味。
束荫看他:“我们现在是在聊天?”
“这也属于咨询的内容。”
江屿缓缓把车停下,转头看向束荫,“今天是周一。”
束荫这才醒悟过来,今天周一,今早她没有去做咨询,她压根忘了这件事,却没想到江屿会在今晚给她补回来,还一心二用,边开车边给她做咨询。
“到了。”
束荫往窗外一看,果然到了公寓楼下。
她解下自己的安全带,朝他说了声:“谢谢。”
江屿眉峰一挑:“为什么要道谢,这是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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