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问身后男人的,如果他还有功夫回答的话。
“……”
果然,他没有功夫。
望着窗外的圆月,微微侧首,让月光完美的勾勒出那抹侧影儿,“你确定今晚要留下来?”
要知道这一夜春宵的代价可不小……没得到他的回答,却是忍不住低声抱怨一句,“轻一点——”
一阵悉索的声响后,暗影里,某人发出一声轻浅的喘息,一只纤白的手暴露在月光中——缓缓握住窗框,并随着喘息声渐渐的露出手腕——手臂——手臂上半挂的红绸——锁骨——以及锁骨上的一绺长发……
三年了——
三年之中发生了很多事,恨也罢,不恨也罢,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而有些东西想变——却依然如故,意志能决定的似乎只有行为,始终决定不了情感,这就是人吧?
房事这种东西,或急切、或柔缓,你可以把它当成一种思念,同样也可以当做一种复仇的折磨。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流泪,是痛恨他?还是痛恨自己?大概是痛恨他们都无能为力吧?
“……”
对于她的眼泪,他有些明白,又不太明白——这女人一向都把情绪掩饰的很好,哭和笑都是极少见的,尤其眼泪这东西,她还是第一次给他看,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捧着她的脸,看着那辆滴倒影着月色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一路滑进他的手心,“有这么疼么?”
他问了这么一句,引得她破涕失笑。
“好了么?”
擦去脸颊上的泪痕,顺便问一下他“想做的事”
是不是就此结束了。
“……”
双臂一个用力,将她抱坐到窗台上,“有些事”
是不可能好的,不过他们可以停下来先谈谈。
樱或抬手将滑到肩下的绸衫拉回肩头,“炎儿,你见过了吧?”
她想谈谈儿子的事。
点头,“耳朵很像你。”
儿子长得的确很像他,这一点恐怕没人能否认。
“你打算把他带走么?”
“……”
他想带走的不只是儿子,“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
听说她搬进芳卿阁后,他是有些情绪的,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再跟他走,尽管是自己先把人弄丢,可当知道她的决定时,仍然抑制不住要失望。
“对你来说,可能会有很多选择,可对我,只有太后这一条路。”
不管他将来成功与否,她都不可能站在他身边分享荣耀,因为她的身份太特殊——她是齐王的妃嫔,同时也是詹太后“祸乱后宫”
的帮手,与他要做得事完全是对立面——她不希望三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所以不会跟他走,“炎儿年纪还小,跟着你不方便,等再大一点吧。”
她会把儿子交给他,因为只有跟着他才能光明正大,跟着她这种背景的娘亲,只会被世人嘲笑——她不怕嘲笑,但她担心儿子会,所以不能冒这个险——这就是当母亲的人——可以无比坚强,同样也可以无比世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