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也能忍得住,换做以前那些妃嫔,早就被逼疯了。”
姜婆最是看好她们,享过福的人,还能吃得了这种苦,将来一定有出头之日,“我听姜举他们说,那平成侯在什么鸡岭,还是鸭岭的地方,打了胜仗,你说太后会不会一高兴就能把你们给放回去?”
姜婆的孙子是御林军的卫兵,闲着时,常常会拿些好吃好喝的过去给孙子,所以能听到不少外面的事,只是她年纪大了,有些事讲也讲不清。
鸡岭、鸭岭……芙蕖呵呵笑起来,“是燕岭吧?”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只记得是个什么鸟岭。”
芙蕖听她这么说,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带怀里的小家伙也跟着一起笑起来,正笑着,倏尔见巷子尽头有个人影,芙蕖倏尔闭嘴——小家伙不懂缘由,小手挠着芙蕖的耳朵,想让她继续笑。
“孩子小,不懂事,一眨眼就跑没了人影,才找到,是老奴看管不利,请大人责罚——”
姜婆抢先向巷子口的侍卫认罪。
芙蕖也赶紧福身,“是奴婢没看好孩子,跟婆婆没关系,她腿脚慢,也追不上孩子——要罚就罚奴婢吧——”
芙蕖的话被那侍卫打断。
“你过来一下——”
那侍卫对芙蕖道。
“……”
芙蕖嘴唇微张,随即咬了咬下唇——过去就过去,大不了就是受辱,“是。”
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姜婆。
“带上孩子一起——”
侍卫补充道。
芙蕖下意识搂紧小家伙,“他可是平成侯的孩子。”
曹彧还活着,他们敢杀他的骨肉?!
“不会伤他。”
侍卫不想废话,直接上手,抓了芙蕖的肩膀便往门外拽——
“大人,大人——”
姜婆一路小跑着想跟上去劝,却被关在了门外。
芙蕖被拽进某栋院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抱紧怀里的小家伙,“大人,让奴婢做什么都行,千万别伤孩——”
戛然而止是因为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胡子——没有了胡须的胡子——
这么久以来,她幻想过无数次再见到他的情形,当真发生时,却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
也许是燕岭的日子太艰苦,他瘦了很多,鬓角上还多了一道伤疤,身上穿着深灰的官袍——终于升职了,腰上系着……系着虎纹玉带——那是秦川的风俗,新婚妻子会给丈夫缝玉带——虎纹兽首,玉石做扣,金丝为边……芙蕖低下眼睫,轻轻咬住内唇,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奴婢见过大人。”
脸颊轻轻贴在小家伙的手臂上,微微屈膝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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