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吾这就派人去北门发信号。”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鲜于辅仓皇奔进了帅帐,一看到躺着迷不醒的刘和就放声大哭。
刘和头上的伤口被重新处理过,换了一块崭新的白布包扎,脑袋裹得像粽子一样,浓郁的金疮药气味扑面而来。
尾敦冷冷问道:“鲜于从事,适才汝去了何处?汝知不知道,刘公子差点就被公孙续害了性命!”
“此事吾也是刚刚知晓。”
鲜于辅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睛,看了阎柔一眼,从阎柔眼中得到了一些确认,于是重重叹道:“尾将军有所不知,那公孙小儿阴险狡诈,想把谋害刘公子的罪名安在吾等身上,竟然让手下前去攻打吾的府邸,幸亏鲜于银拼死抵抗,吾才幸免于难!
只可惜鲜于银却被公孙续杀了!”
“吾等未出军营半步,谁知道汝此言是真是假?那赵云说县衙去了鲜卑人刺客,还说是汝兄弟派去的!”
尾敦说着皱皱眉,询问阎柔,“到底谁在说谎?”
鲜于辅连连叫屈,一副被冤枉的忠贞模样。
“鲜于从事所言非虚,正是如此。”
阎柔点头证实,沉思道:“吾带人赶过去的时候,发现鲜于从事府邸的大门都被人砸了,地上也满是鲜血和箭矢。
至于那赵云刚才逃了,想来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了。”
尾敦叹了口气,对鲜于辅拱手道:“公子重伤昏迷,吾一时心急如焚,不免有些口不择言,还请鲜于从事见谅。”
“无妨!
无妨!”
鲜于辅连连摆手,看着昏迷的刘和,脸色悲伤的问道:“医师怎么说?”
“三五日内很难醒来。”
阎柔黯然摇头,深吸口气问道:“诸位,吾等该如何是好?”
尾敦思索道:“不如退到辽河以东,然后派人和袁绍联系,静待时机再杀回来!”
“不可!”
王韦出言马上反对,挥着手臂叫道:“扶余人狼子野心,又最是惧怕公孙瓒,若是去了他们的地盘,公孙瓒只需要一封书信就能让吾等死无葬身之地!”
杨洪点头道:“吾赞同王校尉所言,不如去投奔袁绍,所谓哀兵必胜,燕山黄巾必定无法阻挡吾等南下。”
阎柔皱眉问道:“若是南下,刘大人一家怎么办?公孙瓒必定会杀了他们泄愤!”
“诸位,可否听吾一言?”
鲜于辅内心着急,忍不住开了口。
几人纷纷拱手道:“请鲜于从事赐教。”
鲜于辅轻咳一声,肃然道:“诸位都知道刘大人和丘力居大王交情深厚,刘公子也和大王十分熟悉,吾等何不带着大军前去投靠?丘力居大王实力雄厚,若是有了吾等协助,来日兵临幽州,逼迫公孙瓒释放刘大人也未免不可能!”
“此言甚善!”
杨洪率先赞同。
尾敦冷笑道:“鲜于从事,此举私心颇重吧?”
“吾也无需遮掩,确实有私心。
若是能带着这几万人投靠丘力居大王,吾在大王面前的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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