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打量他,甩袖轻嗤一声:
“除非他荣舒年能顺着后山万丈悬崖爬上来,或能飞天遁地避开千佛寺正门进来,否则一个大活人出没在这千佛寺,不可能无人瞧见。
你们不是不知这个道理,不过是柿子捡软的捏,想叫我顶在前头,把我带回去让老东西出气用的。”
亲卫被说的心一颤一颤,以往只觉二少爷纨绔胡闹,什么混账话都敢说,今儿方觉出他还能如此直指人心,犀利的叫他一时无地自容。
舒朗不欲搭理那抽风的老家伙,转身便走,那亲卫自然不愿,双方一时陷入僵持。
气氛还未进入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就听他大哥的声音远远传来:“守光!
你没事吧?”
说话间人已急匆匆出现在舒朗眼前,喘着粗气,一脸急切的上下打量舒朗。
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家将穿着的亲卫,个个腰间跨刀,往那儿一站,凶悍气扑面而来。
舒朗见他着急,忙道:“我没事,大哥您怎的来了?”
说起此事荣舒堂一脸晦气,似是想起什么恶心东西一般,浑身不耐道:
“家中出了点事,娘担心有人借机生事,叫我带你回家住几日。”
舒朗闻弦知雅意,明白是不便当着外人讲之事,当下便随着大哥一行人走了。
兄弟二人路过荣伯爷那亲卫跟前,谁都没往他身上多瞧一眼。
亲卫躬身让行,心内苦涩,大公子这是连他一并记恨上了。
面上不显,沉默跟在一行人身后回府。
舒朗跟他哥急匆匆赶回家,浦一进门,大管家便低声对两人道:
“伯爷在议事堂,叫您二位回来便过去那边。”
又快速补充了一句:“夫人和张姨娘也在。”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皆无话,只满脸晦气之人多了舒朗一个。
议事堂里张姨娘哭哭啼啼跟伯爷诉苦:
“您是知道年儿的,单纯又良善,最是胆小心软的孩子,听了二少爷那般威胁自然心下害怕,连夜去山上给二少爷赔罪,求二少爷高抬贵手饶他一命也是有的。
妾如今什么都不求了,只要二少爷将年儿交出来,别再这般恶作剧了,便是叫我们母子往后吃斋念佛,一生皆为二少爷祈福,妾和年儿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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