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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那种心脏不适感后这是他第二次吐血了,其实吐过血后他要好受很多,比路峻竹压制后的效果还要好。
但他也知道,或许再吐几次血后他就真的要玩完了。
反正他这一劫是替路峻竹挡的,万一死了也算是偿他魂飞魄散之苦,可是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也对不起他爸妈啊,亏得他爸妈把他养这么大。
他才不要那么窝囊着去死。
路峻竹恨他,不想让他好过,那自己也不会让他如意。
苟活也好,取巧也罢,只要路峻竹一天不对他下死手,他就一天不舍命。
想到这里江屿澈直起身子,用手背擦去嘴边鲜血,又把混着血的雪踩乱,拎着热水袋还算干净的一角信步往药房走去,甚至边走边哼起了歌。
反正他脸皮够厚,看谁能耗过谁。
还没进药房大门他就听见了回荡在夜色里的生日快乐歌。
物理老师曾说过世上没有永动机,但他觉得莲花蜡烛除外,也不知道他们把那玩意扔哪了,这大晚上的不得吵死。
东客房的灯还亮着,显然路峻竹还没睡,于是江屿澈推开了大门,又用力关上,使门发出巨大声响,以声势浩大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没有直接回卧室,而是去了洗漱间,把南星的热水袋好一通冲洗,又接了水将嘴里的血腥味尽数冲去,这才往卧室走。
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路峻竹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因为没有呼吸,所以江屿澈并不能辨别他是不是在装睡,不过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被弄醒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灯还亮着,他给他留了灯,就勉为其难地“原谅”
他不等自己这件事吧。
把灯关了后江屿澈摸上了自己的床,刚掀开被子就感受到暖洋洋的热气,他把手放在上面发现被窝是热的。
床边插座上暗红的小灯预示着电热毯是打开的,在初冬时期这就是他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大闹一场后他也累了,伴着窗外经久不息的生日快乐歌,在电热毯的烘托下困意逐渐袭来,即将进入梦乡之时他恍惚听见门响了一声,他迷迷糊糊往路峻竹的床上看了一眼,空空如也。
这个认知把他从浓稠的困倦中拖到清醒,猛地坐起身来,外面除了落雪的声音再无其他,十分安静。
已经这么晚了,雪还下那么大,路峻竹会去哪里?
他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踏在鞋上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从来只有他梦游被路峻竹跟着的份儿,路峻竹那么厉害,哪里就需要他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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