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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时澄月的脑中空无一物。
她的心像夏日草坪上炸开的水龙头管,随着水流滋出而在空气中狂舞。
而林一砚,自然也没有想过时澄月会折回。
灼灼目光短兵相接的瞬间,他忘记了伪装,露出自己坦然的心意。
而她忘记了自己内里含着别样目的所产生的热烈的穷追猛打,只是真心实意地觉得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林一砚,真的太可爱了。
“你怎么回来了?”
林一砚先反应过来。
时澄月走到他身边,也并排蹲下,她没回答林一砚这个问题,只是指着那枚稳稳站在地上的硬币,语气带赞叹:“立起来了,你好厉害啊!”
说不得意是假的。
林一砚绷着的脸松散下来,他捏了下鼻子:“随手一扔罢了。”
时澄月眼里带笑,她的脸凑近林一砚:“那你刚刚在那里日什么?”
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了。
林一砚:“谁日了?”
时澄月来劲了,她站起来,脸上愤愤然,脚跺地跺得震天响:“日日日日日!”
林一砚:“......”
他哪里有这样?
时澄月做完这一整套动作,又蹲下来:“我学的像吗?”
林一砚偏过脸,不去看她:“我没这样。”
哪有这么夸张。
不就是随手一丢硬币,它居然立在了地上而已,他可没有没见识成这副样子。
时澄月不置可否:“阴晴圆缺都写你这张帅脸上了。”
“帅脸。”
林一砚嘟囔了一声,“不是丑脸就行了。”
时澄月忍不住发笑。
这居然是重点?
真是奇货可居。
时澄月看看后头电子屏上的公交到站时间,还有一分钟。
时澄月又看看他,突然凑近:“这车的频率应该很高吧。”
她慢悠悠地出声,“按理来说……你早就走了吧,怎么现在还在这儿?”
她眉眼里是灵动笑意,“怎么样,是不是有点离不开我了?”
是啊。
“不是,上一辆车上人太多了,我不喜欢挤公交。”
林一砚说。
哼哼,这人怎么这么娇气,连公交都不愿意挤,那要是每一辆公交都这么挤的话,他岂不是要在这里坐到第二天开校门?
公交车来得准时,卷起一阵风。
时澄月起身:“走不走?”
林一砚站在原地,两手插着兜,脚下像生了钉子,一动也不动:“你怎么来了?那人瘸着条腿怎么回家?跳回家?爬回家?看着好像挺弱的,能安全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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