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澄月:“为什么我不能罚站呢?”
她像极了美国电影里反派角色的童年时期,狡黠,眼里无时无刻不冒着坏水,大剌剌地将自己的坏透给你,却会在被你发现时无辜挑挑眉,一副“你想多了”
的样子,等到你真信后,又轻佻地吹着口哨,嘴里洋洋得意地露出一句“蠢货”
。
他不想被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好拿捏的蠢货,即使他的确如此。
站在林一砚旁边一起执勤的蒋凯承向两人投来好奇又八卦的目光。
林一砚喉结滚动了一下:“外面热。”
他的话音刚落下,校门口正走进来一个没有穿校服的男生。
蒋凯承抬手挡住他:“哪个班的,没穿校服。”
男生说了一堆理由,说自己的校服洗了,说正值雨季,衣服干了也很潮湿等等诸如此类的借口。
蒋凯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去旁边站着。”
时澄月打蛇随上棍:“那我也可以在你旁边站着吗,林一砚?”
这三个字从她的唇齿间溢出,抑扬顿挫,尾音的砚字婉转似带着钩。
林一砚没出声。
“行不行呀,林一砚?”
她好像很喜欢把人的名字放到最后念。
林一砚别过脸,把目光放到进入校门的学生们身上,长久之后才撂下一句:“随你。”
时澄月顺理成章地在林一砚身边站着,她仰头看着林一砚,对方只留给她一个侧脸,他写字的时候,时澄月才发现他右手手腕上有一颗深褐色的小痣,那颗红绳上的金色小老虎在痣边随他写字的动作跳来跳去。
他的手指修长停匀,写出来的字也力透纸背,张弛漂亮。
大概是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林一砚的写字板往另一个方向挪了点。
好小气啊,怎么连字都不让她看。
时澄月朝他靠近了些,站直身子,手在头顶上比划了一下,自己刚好到他的肩膀上方一点点的位置。
少年肩膀宽阔,站在她面前时完整地挡住了热烈的太阳光。
时澄月盯着他流畅的肩颈和白皙的后颈,后颈上似乎出了点薄汗。
早晨七点多的光景,也没热到这个地步吧。
时澄月忍不住感叹:“你长得好大只啊......”
她几乎都能完完全全藏在他身后了。
林一砚写字的笔一顿,在白纸上氤氲出一个黑点。
“我有一六三,那你得有一米八了吧。”
时澄月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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