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对自己热牛奶的技术也没什么信心。
孟杳把牛奶倒一点儿在瓷白碟子里,子曰非常主动,不用邀请,一头扎进去啪嗒啪嗒地舔着。
孟杳乐了,“我觉得她是我的天选女儿!”
江何勾唇一笑,是,你就喜欢能吃的。
孟杳继续观赏小猫吃饭,待子曰吃完了,她自己也觉得饿,“有早饭吗?”
江何看了看表,“我叫酒店做了,一会儿送来。”
孟杳指着他的围裙,疑惑道:“你不是做了吗?”
江何目光扫了扫那只空玻璃杯,“不在那么。”
“…你就热了杯牛奶?”
孟杳狐疑,“热牛奶为什么要举锅铲?”
江何清咳一声,眼神撇开,“仪式感。”
“……”
鬼都不信。
正巧这时门铃响起,江何如蒙大赦,立刻迈步离开餐厅去拿早餐。
几乎同时,孟杳腾地站起来一个滑行溜到厨房,果然看见垃圾桶里稀碎和焦黑的两种形态的四只鸡蛋。
江何一时不察,没拦住,回头已经对上她惊讶又无奈的眼神。
“…煎鸡蛋,很难吗?”
孟杳费解。
江何郑重地点头,求知若渴,“怎么煎出一面熟一面不熟啊?”
“…你可以先试着煎出两面都熟的。”
菜鸟还非要挑战进阶版,什么毛病。
“你不是只吃单面的?”
江何反问。
“……”
孟杳拿不准是该感动,还是该无语,纠结几秒决定放过自己,一摆手,“你还是去传菜吧宝贝儿。”
江何僵了两秒,“你跟谁学的这么多称呼?”
一个早晨,又是哥哥又是宝贝。
孟杳还没说话,他莫名其妙地严肃起来,“一天只喊一个行不行!”
孟杳:“……”
哥哥是替子曰喊的,宝贝是昨天刚跟胡开尔学了顺嘴说的,怎么就一天一个了?他还挺能捡漏?!
米线、红薯、欧姆雷特蛋、豆乳拿铁……酒店早餐太丰盛,孟杳吃得虎虎生风。
出力更多的江何却搛两口就放下筷子,抱臂看着她,表情很严肃——穿浴巾、喊哥哥、叫宝贝,孟杳怎么就这么不见外呢。
孟杳吃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这一道沉重的眼神,一抬头,米线差点呛进鼻子里,“你流鼻血了!”
江何恍然回神,往自己鼻子上一摸,一手的血。
孟杳唰唰地抽纸给他,“你流鼻血自己感觉不到吗?”
江何站起来,很不愿意在她面前用纸塞自己的鼻孔,作势要去冲水,转身走进厨房。
还很嫌弃地说:“刚感觉到你就突然这么大声,给我吓忘了。”
“…扯吧你就。”
孟杳居然也跟着他到厨房,好像非常不放心他自己处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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