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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含清哭笑不得,但也没阻止。
安景淮有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幼稚的不行,自己的王国与东西不喜欢被外人入侵和染指。
不过也不是说多生气,就是不爽,等他把不爽的情绪宣泄掉就好了。
江含清想到自己带出来的这套画笔,是一家名不见经传但却是一家店主手工制作的一家特别的店,江含清是无意间发现的,里面的画具质量非常好,但价格不算便宜,只能算中肯。
江含清买的这套画笔,款式极简但却精致,主要是江含清用的非常顺手,是江含清最喜欢的一套画笔。
画笔对一个美术生而言,可以说是缺一不可的。
可对方是安景淮,江含清自然不会因为外物与安景淮计较,只是颇有些无奈的想,看来得找个时间再去那家偏僻的画具店一趟了,也不知道开门没有。
那画具店老板也是个奇葩,把店开在一个胡同里,偏僻的不行,像是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而且平时开店全看心情,自己去了还不一定开门。
这边江含清什么都没说,而一边的安景淮微微颔首,似乎终于气顺了,满意了。
在他眼里,被陆博翰接触过的都已经是脏东西了,那个包被陆博瀚碰过,安景淮怎么都不愿意让江含清再背着那个包出门,感觉像是陆博瀚和江含清亲密接触了一样,越想越不爽。
骨节分明的食指扣击手中画板的边缘,发出规律的‘哒哒’声,安景淮盯着副驾驶座又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思考是将副驾的座位换掉,还是直接把价值千万的车换掉。
江含清只走了会儿神,闻安景淮没声儿了,才又看了过去。
见人叩动的手指,一副沉思状,这是安景淮思考时惯用的小动作,紧接着江含清突然福至心灵,隐隐猜到安景淮在想些什么。
随后不禁有些汗颜,心想安景淮这个老男人平时看着挺正经,没想到醋劲这么大?!
他有些无奈的说道:“这车挺好的。”
“嗯?”
安景淮看向江含清。
后者瞪了他一眼,用一种‘你说怎么回事’的眼神看了过去。
联系方才江含清说的话,安景淮一怔,似是没想到江含清竟然看出他在想什么。
然后又是一喜,被喜欢的人猜中心思,总会让人有一种和喜欢的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愉悦感。
“你怎么来了?”
江含清不知道安景淮傻乐个什么劲,而是奇怪安景淮怎么在这。
“今天没什么事,回来的比较早,顺道和张叔一起来接你。”
江含清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
安景淮和陆博翰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自那天太心湖开始,如果说江含清的态度是在陆博翰身上泼冷水,安景淮却是直接在陆博翰身上开刀。
陆博翰那天也看到了安景淮,当对上坐在车内那人的眼睛时,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陆博翰回想起来时仍头皮有些发麻。
那双眼睛似是腊月寒冬下深浸在寒潭深处的一对墨色宝石,看向自己时的目光锋利的如同最尖锐的刀刃。
那人眯了眯眼,狭长的眼睛似乎可以洞悉一切。
陆博翰却在安景淮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不屑,那是一种看刍狗的眼神,似乎是在蔑视自己的不自量力。
强者与强者之间的气场是可以交流的,譬如当时,陆博翰从安景淮眼中感受到了非常大的敌意,那种敌意是恨不得将自己毁掉的敌意!
陆博翰自顾自的认为是最近生意上的纠葛,让安景淮这么仇视自己。
仅短短几秒,一个眼神,安景淮便让人体会到什么是从云端踩落尘土的挫败感。
如果是普通人,或许就知难而退了。
但是陆博翰不愧是气运之子,首先勇气可嘉这一条,的确是和常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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