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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回应。
赫尔曼转头看了看便利店告示栏上贴着的厄瑞波斯通缉令,那上面建模合成了一头三眼的绿茸茸东西,他牵着嘴角笑笑,意味深长地说:“那看来厄瑞波斯不是那么难看的生物啊。”
赫尔曼和年轻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赫尔曼留意到他的发丝在风里动了动,显出一点点凌乱。
“艾森。
我们打算起名叫艾森,是他曾祖父的名字,一个医生,很了不起的人,放弃了富足的人生,去过一种艰难伟大的生活。”
赫尔曼说,“带着鸟嘴面具,在病人里走。”
年轻人笑了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远处朱莉安娜跑得太快,撞到了石头上,头上立刻开始流血,她也愣在原地哭,赫尔曼猛地站起身。
朱莉安娜在妈妈的安慰下抽泣着,但血已经止住了,赫尔曼决定走过去。
他再次低头看着这个年轻人,很想莫名其妙地问一句过得怎么样,但因为觉得怪异而没有开口,年轻人也抬头望他,眼神澄澈清亮。
赫尔曼要迈步离开,但风又吹了下,他鬼使神差弯弯腰,吻了吻这孩子的额头。
天边,巡查舰队飞驰而来,年轻人说他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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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爱人流浪-2
萨哈罗夫下了车,靠在车门边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划了两次火柴没点燃,便抬头看了看天色,灰蒙蒙,雾沉沉,看不出在这个陌生的小镇雨是来还是去。
正巧天空飞过充气船,又在往下撒传单,又在说哪里的山崩塌了,哪里的水泛滥了,哪里的火烧着了,世界末日快要来了,我们要想想办法,拯救唯一的家园。
萨哈罗夫侧侧身,让传单掉在地上,他踩上去,蹭了蹭脚下沾到的泥。
东边又是一阵巨响,政府在攻坚研制某种硫酸防蚀罩,说是能够抵御即将到来的大规模酸雨。
抽完这支烟,萨哈罗夫去参加老头的葬礼。
老头是个无妻无子的有钱人,对律师萨哈罗夫确实不错,两人近乎有情分在,萨哈罗夫多少有些不愿进门,才抽了支烟。
另外还有个原因,在老头留了个没结婚的遗孀,或者说寡妇,随便怎么称呼他,那个人现在正在里面尽宾主之礼,萨哈罗夫没有见过这个传言中的“好手段”
男人,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老头是没留下什么钱的。
谈及亲近的老人的艳迷情史,是个人都会想退避三舍。
萨哈罗夫走进门,需要向未亡人打个招呼,正想问问主位在哪里,但一眼就看到了人。
虽然从没有见过,但那个人实在太显眼了,他个子高,身材修长,站姿挺拔,在周围或醉或倒歪七扭八坐着靠着的人群中,仿佛一片乱地中伫立着一株松柏、一颗白桦树,气质突出。
尽管背对着萨哈罗夫,但那人似乎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转回身,带着微笑点了点头,萨哈罗夫便很快明白他就是未亡人,直觉而已,这个人的笑容里,带着点不明不白的暧昧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即便在这种场合,不是针对谁,很可能是天生的,就连萨哈罗夫看到他,心也会轻松一下,就像听到了一首舒缓悲伤的乐曲,或者走进一阵冷风里。
他走过来,向萨哈罗夫伸出手,“您是律师?”
萨哈罗夫看了眼老头光荣灿烂的笑脸遗照,心想你倒是不亏,临了还找了这么个大帅哥,他也伸出手,“萨哈罗夫,您怎么称呼?”
“安德烈。”
萨哈罗夫筹措了一下语句,说:“谢谢你照顾他,你们是一对……很相配的情侣,一定……”
他已经很难有合适的表达,但他以为对方总会为这段突破人伦的老少恋粉饰下爱意,没想到对方打断了他。
“不是情侣,他花钱雇我来的。”
安德烈朝萨哈罗夫靠了靠,压低声音,“他付我钱让我在葬礼上站着,说要气死老情人。
我还在想是哪一位,现在猜测应该是墙角那位瞪着老家伙的人,刚才还剜了我好几眼。”
萨哈罗夫:“……”
“老家伙说找律师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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