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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就好像我盯着他研究了很久一样。
“……”
徐北陆朝我投来一个询问眼神。
我靠着厚脸皮,以及“监考老师”
的身份,镇定地看向了他后边的那位同学。
……
期末考试很讲求效率,两天五门,语数英理综,加一门自选。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我也又累又困,理完卷子,从考务办公室出来,只想打哈欠睡觉。
余心心打电话来,要我等她一下,有个学生的卷子出了问题。
我点点头,“那我先去小卖部。”
那几年,学校管理并不严,体育馆旁边就有一家小卖部。
冬天卖热饮,生意很好。
我买了两杯,结完账正要走,忽然感觉身后有个人影。
下意识转过去,就看见了徐北陆。
南方的冬天,永远是湿冷的,小卖部没开空调,像个冰窟,他却好像不怕冷,羽绒服外套敞开着,里边是薄薄一件黑色毛衣,没领子,看着就冷飕飕的。
我忍不住摁了下自己的围巾。
总感觉它也要漏风了。
徐北陆从货架上拿了条糖,一并递过去结账,余光好像注意到我的动作,很自然地开口,“冷?”
“没有,围巾松掉了,”
我努力适应着需要抬头才能和他说话的转变,“你来买东西吗?”
这是一句废话。
但在不知道聊什么的时候,它又是一句很好用的废话。
徐北陆“嗯”
一声,示意柜台,上边放了一盒签字笔。
“我也喜欢用这个牌子,很顺滑,”
我没话找话,等他结完账,一起走出店门,“你们要上到几号放假?”
“二十号。”
“哦……”
其实,我早就从余心心那里知道放假时间,再问徐北陆一遍,无非就是想拉近一下关系而已。
毕竟我导有言,和B大的正式交锋还要等来年六月,这趟来找徐北陆,不用太直白,以思想渗透为主。
免得司马昭之心暴露得太明显,反而让徐北陆跑了。
我觉得很有道理。
但像这样,聊半天都擦不着志愿选择的边,好像也不是很对。
于是,我斟酌了下,把话题往学习方面引,“听余老师说你现在成绩很好,蛮厉害的嘛。”
徐北陆低头笑了下,走下台阶,并不急着离开。
他站定在原地,将笔放进羽绒服口袋,又拧开一瓶水,“你怎么会来给我监考?”
他声线清泠泠的,疑问句尾音上扬,又很少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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