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和恋爱绝缘,更没有对人动过心。
他不晓得这份悸动究竟出于对哥哥的依赖与感恩,抑或是真正的爱情。
像他这样的人,凭什么喜欢哥哥呢?
可奇怪的是,他明明该为自己的卑劣而苦,此时他却又因为清楚自己不可能有机会,所以也不怎么烦恼。
就像没人会为摘不着天上的月而苦,能抬头看看白月光,便也够了。
他能待在白谦易身边,能喊白谦易哥哥,他还有什么资格苦恼?
做人别太贪心。
该起床做早饭了,昨天哥哥为他劳心伤神,今天一定要好好补补。
尤其哥哥流了太多眼泪,眼睛可能都疼了,待会别忘了给哥哥敷眼睛。
还有,明天又是上班日了,下午记得帮哥哥洗车……
在心里规划完今天的菜单和任务,骆凡悄声起床。
他一如往常地回头确认白谦易盖好被子没有,却没料到床上竟然空了。
哥哥起得比他还早?
“哥?”
骆凡下楼时,只见白谦易坐在窗台边,手端咖啡,目光沉静地眺望窗外的天空。
“起来了?”
白谦易转头看他,“给你做了早饭,去吃吧。”
骆凡满怀期待地来到餐桌前,只见餐桌上,黑咖啡一杯,水煮蛋一颗,吐司一片,吐司上头还有几片黄瓜和番茄。
骆凡险些落泪。
哥哥……哥哥竟然亲手为我做了早饭!
一大早爬起来,辛辛苦苦,就为替我做顿早饭!
再吃,骆凡脸上泪滴滑落。
黑咖啡是热的!
水煮蛋是熟的!
吐司是软的!
黄瓜和番茄是切成片的!
真了不起!
真好吃!
“哥哥的厨艺真好。”
骆凡由衷赞叹,“怎么会有这种美味?”
白谦易面露得意,他见骆凡吃完尽兴,目光不禁更加宠溺。
“下次再做给你吃。”
“好!”
一大清早,餐桌前弥漫着刑云看了肯定满头问号的兄友弟恭美好氛围。
“对了,昨天你说脸上留了疤,什么情况,严重吗?”
这话题来得毫无预警,骆凡吃完正想舔盘,这下愣了,片刻才闷声道:“应该吧,那时候缝了好几针。”
白谦易又道:“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只要不是太严重的疤痕都能处理,再说了,就算疤痕真的明显,多少也能淡化它。”
白谦易手上咖啡一放,朝骆凡招招手:“过来给哥哥看看,之后我帮你约个时间,我们上医院处理。”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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