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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意不由得瞥了眼谈宴:“真喝醉了?”
可能是周围的空气有点冷,舒意没闻到什么酒气,但谈宴这傻乎乎的样子和平日里的禁欲精英模样相去甚远。
第七十一章
墓园内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人沿着大理石铺成的阶梯往上走的脚步声,大片长青的松柏树立于两侧。
空气中都是冷意,冬天真的来了。
舒意跟在谈宴身后,谈宴掌心有些凉,连带着与他相握的地方都有些凉。
她想挣脱却被握得更紧。
舒意只好任由他握着,两人一同往墓园深处走去。
谈宴父母葬在一起,坟墓上没有照片,一排篆刻的字映入眼帘,像是用手亲自刻上去,粗糙却又带着珍重。
舒意弯腰将那束漂亮的花放在墓前。
花束颜色鲜艳浓郁,在灰扑扑的景色中尤为突出,却又怪异的和谐。
“衣冠冢。”
谈宴突然开口,声音很冷。
雨滴打在伞面的布料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啪啦声音,谈宴握的更紧了些,将他的不安和脆弱传递给了她。
她仍旧没动。
周围雨下得有些密,凉意顺着潮湿的空气往舒意四肢百骸里钻,身上穿着的毛衣开衫几乎全部被打湿,沉甸甸地挂在她的肩头。
她接过谈宴手中的伞,耐心地开口问谈宴:“为什么会是衣冠冢。”
“我找不到。”
谈宴木讷地回答,声音也湿湿的。
这回舒意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悲伤,手稍稍合拢,回握住了他的大手,想把自己手心的温度渡给他。
“为什么找不到。”
她问。
“被藏起来了。”
“被谁藏起来了?”
“贺军。”
舒意一句一句地问,谈宴一句一句地答。
话题在这里停住。
她沉默了很久,有些站不稳身子,那些刚因为谈宴是个恶魔产生的后怕情绪慢慢消散在这样一场雨里。
她不是谈宴,没经历谈宴经历的一切,没切身体会他的绝望,所以没资格高高在上地指责他,也没资格当救世主来纠正他的性格和特点。
她应当是谈宴生命中的过客,短暂地穿书同他生活一段时间,而后长久地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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