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微巧自觉地往他那靠着,缩在他怀里,被他照顾的像小孩一样
又听他说:“稍微眯一会,到了叫醒你”
轮子穿梭在街巷,戈戈地碾过石子,尘沙在后头跑着
不知过了多久黄包车夫停下车子,擦了擦头顶的汗,恭敬地说:“何先生,到了”
严微巧也是不久才醒,何潮声颔首温和回道:“好,赖师傅辛苦了”
刚要掏出钱来递给车夫
却没想到车夫反应激烈,连忙摆着手不肯收下这笔钱,边感激地说着:“使不得使不得,先生,这钱我收不得,你帮我家的恩情,我们全家都无以回报,怎么还有脸收下您的钱,您需要帮忙就尽管喊我,我老赖绝对干”
拉扯一番,何潮声硬声硬气地强把钱塞给了他,让他好好干,一大家人还等着他养呢
还是在一旁的严微巧将钱亲手递给他开口劝导着:“赖师傅您收下吧,不然我俩都过意不去,”
老赖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几次想开口却又说不出,想着今早刚出门小女儿因为没吃饱在炕上呃呃啊啊地哭,才刚学会走路的大儿子总是天真无邪地问他:“爹,肉是什么味道,什么时候过年啊,到过年能吃肉了·”
接过严微巧递来的钱,在两人下车走后,他眼泪在眼眶打转,掩饰一般用满是补丁口粗糙的袖子擦了擦
待他们走后,朝着他们的方向尊敬认真地举了个躬,泪水在这个时代是最不值钱的,几滴泪滴落下来,马上就被尘土掩埋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看不到了后,他才站起身来,他不能倒下,他只能一直干一直干,像沙漠中的萌发的嫩芽,以为只要他拼命往下扎根终有一天他能接触到水源
却不知道他只是沙漠中任何的一粒沙土,无论他有多努力跟着风的方向走,水源绿洲都不会属于他
严微然他们下车的地方其实还没到王老师,他们提前下车了,走了一段路
路上何潮声也没解释,任怡然也没问,只是一路上俩个人闲聊着些日常
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瓦房门前,木门上还贴着年旧失色的春联,苍劲雄厚的字体
严微巧对这个王老师没什么印象,就知道他是何潮声很敬佩的一个老先生
何潮声先走上前敲了敲房门,屋内似乎很热闹,敲了后马上就有年轻的声音呼喊着:“来了来了”
把开门来,先探出一个面容清秀的有些瘦弱青年,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应该也就16的样子
他喜出望外地见到何潮声,一双灵动的小鹿眼瞬间发亮了,整个人都焕发容光了,他连忙迎他们进门来
何潮声微微颔首然后拉起她的手,进门后就是院子,院子也很热闹,已经有不少人在了,其中就有她眼熟的郑晓佩
这是严微巧没想到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他们一进来瞬间就成了大家的焦点
自始至终何潮声都没松开严微巧的手,拉着她涌入了中心,面对大家一脸好奇和逗趣他大方地向大家介绍着:“给位,这是我的妻子,严微巧,老师呢?”
严微巧乖巧地一一向大家打招呼说:”
给位先生,大家好,我是严微巧”
一个粗壮黝黑的叔伯最先亲切地开口:“好小子别着急,师傅老人家在午睡呢?弟妹好,这小子真是好福气,娶了你这么一个妙人”
马上旁边另一个戴着古朴黑框圆形眼镜小眼睛的圆脸的青年正笑着用一口流畅的徐州话说:“腮帮子,老徐头,瞧你说的,再怎么说两人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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