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没什么排面不是问题,性情合胃口就成,秦康已经图算好了以后两个人同去学堂等散学,然后吃酒看戏,好不快活。
秦康志得意满的神情,配合他那圆嘟嘟的脸和眯眯眼,简直就是标准的小人得志。
不知夫子会不会气死。
这边车夫卸下轿子,行至许归轿前,低眉顺目地说了句:“我家世子请您去他轿子里,跟小人来吧?”
此时许归正昏昏欲睡,秋困时节,轿子虽然说稳当着抬,依旧有些摇动,再加上垫子厚,要不是还记着要上学堂,许归早已经睡了。
被这样一叫,他只能揉揉眼睛,说话还有些因迷糊而产生的奶气:“谁啊?”
还在前面轿子里的秦康一听,心中只觉得声音清转,若黄莺出谷,云起雪飞,顿时坐不住。
车夫正欲解释,秦康已经走出轿子,几步来到许归轿前,一把掀开帘子。
一瞬间,晨时还透着雾气的光线照在许归脸上,亮得他半眯起了眼睛,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遮蔽阳光,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礼节二字,虽然脸上还带着半梦半醒的恍惚,但仪态有度,稚气未脱的年岁偏偏沾染上许多书卷气。
勉强把视线从许归身上移开,秦康就发现轿子的内饰完全不似外部的清减,顶部花纹繁复,银绣的祥瑞麒麟足足有百多个,轿壁则饰祥云,仙子捧花,是一派金宵聚会的华雕,在京都一张往往百两出头的兽皮绒毯被随意的用来铺地...更别说用作装饰的夜明珠了,几乎完全沦为陪衬。
“这...”
秦康有些愣住了:“你是贤德世子吗?”
“是,唤我许归便可”
露出一个温和拘谨的笑容,许归扶着轿子内的矮桌站起来,又理了理衣角:“世子是要去赶夫子的课吗?”
“啊,是啊”
秦康想到自己之前的臆测,生出些尴尬,人家也许是因为刚刚来府上,自己却是日日都逃课的。
“既然同去,不如世子来我轿上,小是小,也轻快些。”
秦康其实很少被人邀请同乘,因他四岁起便养在质子府,自小肥胖臃肿。
不少与他同年的少年时常背地嘲笑他,不通文理又像个肥球等等,极尽嘲弄之事。
直到他发现这些人非常惧怕晋王独子的这个身份之后,才不再把他们记挂于心。
唯独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现在还时常萦绕于耳际。
“好啊,”
坐上轿子他心里像坐上了云彩,轻飘飘的。
【您知道的,他不在剧情之中】
“晋王势大,早就是皇上的眼中钉,如果晋王世子和贤德王世子是朋友,那么两个王府自然也是朋友。”
【?啥】
“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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