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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澜知他谨慎,便道:“算了,我自己去看,劳烦王伯牵玉狮子回马厩。”
云清澜说完这句话,又把缰绳冲王伯手里一塞,就兴冲冲地朝云青风住的南院跑去了。
她步履轻快,脚下生风,活像蹦跳的小兔,根本没注意王伯自其背后投来的,叹息的目光。
云清澜一路小跑到南院,沿路不见什么人,府上仆人婢子本就少,今日又开门迎客,想来都被差去前厅迎宾了。
云青风房门虚掩,其后悄然无声。
云清澜轻叩房门,不见其中动静,索性推门而入——日头正好,兄长总不可能还在睡懒觉。
“兄长!
兄长!”
云清澜一边喊着一边跨入房门,却见云青风的房中空无一人。
床上被褥收拾齐整,四下无尘,桌上茶水微温,墙上还挂着他们儿时用的木质小剑。
好像人就刚出去不久。
兄长已经能下地了!
云清澜心中一喜。
北境那一刀落在云青风身上深可见骨,这让云清澜数日来一直担心兄长的身体状况,直到周倦说性命无碍才稍稍安心。
如今竟已能下地走动,云清澜心中高兴,那此时兄长不在,想来是陪着祖父一道去前厅了。
思及此她索性也不再急着寻他,自己从北境回来一路风尘仆仆,还是先回房梳洗一番。
云清澜轻车熟路地走向自己住的西院,可刚一走近,就听见其中隐隐传来人声。
她心下诧异,也连带着莫名生出几缕不安,云清澜快步拐过弯,却见自己的院前各处竟都贴挂着红绸喜字。
云清澜迟疑着走进院中,远远便看见柳莺飞正坐在自己房中的闺床上。
此刻她的闺床亦是被彩带挂满,红绸罗帐的床柱上一边贴了一个硕大的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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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澜走过来时,柳莺飞似乎正想着什么事情出神。
她低垂着头,连云清澜走到跟前都没有发现。
云清澜瞧着柳莺飞瘦削的肩头,一边心疼娘亲怎么又憔悴许多,一边轻轻唤了她一声。
“娘亲。”
柳莺飞手中抓了件玄青色的小衣,正伤心间隐隐听见有人唤她。
她戚戚然地抬头去看,露出一双肿如核桃似的眼睛。
只见迎面站了个身着银铠,满脸血污,两眼却亮如星子的少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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