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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虽然不紧不慢,但是很有威压性,再加上她个子摆在那儿,能压方建芬一头,由上而下地直视她,清清冷冷的一双眼睛看得方建芬心里发憷,她不想露了怯,挺了挺肩膀,“你在胡说什么。”
虽然她确实嫉恨她妹妹家拆迁得了房,可这事儿怎么能承认。
许燕扯了扯嘴角,眼里露出一丝轻蔑,“不然你为什么要把我这个克夫的人介绍给你外甥儿,你这心肠可不是一般的歹毒呀,你想置你外甥儿于死地这事儿你妹妹知道吗?要不要我去说说,免得她还蒙在鼓里,和你姐妹情深。”
“你,你,”
方建芬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个字来。
卫萍转身去了厨房,拿了一袋盐出来,冲着方建芬一通洒,“滚,从我们家滚出去。”
方建芬先是被许燕怼的一脑袋懵,又被卫萍洒的一脑袋懵,想骂也骂不出来,只能灰溜溜地往外走,在门外正好遇到楼上一堆人往下走,她穿的是黑衣服,身上全是盐巴,十分明显,她被人看得拉不下脸来,一屁股坐门口就开始嚎啕大哭。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大过年的,好心给人来说媒,被人又是骂又是洒盐,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这到底是一家子什么人啊。”
卫萍想往外冲,许燕没让,她走出去,当着方建芬的面,直接拨打了110,和这种人说不上什么理去,叫警察来最管用。
方建芬最怕警察,她因为她那个外甥儿,派出所进了好几次,见到警察腿就打颤,她想起身,但是刚才坐得太敦实,一下子没起来,只能挪着屁股继续嚎。
楼上的卫茹听到楼下的响动,三步两步往下跑,看到方建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好你个方建芬,还说媒,我看你是缺德带冒烟,你之前提过几次,我姐没理你那儿茬儿,算是给你留面子了,你还自己跑上门来找晦气,你那个好外甥儿,又是嫖又是赌,派出所都进了八回了,天天打他老爹老娘,怕是你也挨过他不少打吧,这样的败类,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说媒,骂你算是轻的,就该直接拿棍子轰你出去,你还在这儿哭,你的脸呢,你们家祖宗要是知道你干这缺了大德的事儿,怕是晚上得跑到你枕头边找你谈话,你等着吧,今晚就过去找你了,你千万别睡着。”
方建芬那个外甥儿,在他们这儿是出了名的,有好多事情卫茹还没说,三十好几了,没有结婚就直接给他爹娘抱回来了个孩子,连孩子的妈是谁都不知道,卫茹不想把事情扯到孩子身上,所以只拿大人说事儿。
左右出来的邻居已经围成了一个圈,纷纷说方建芬,“哭什么哭啊,又没有眼泪掉下来,赶紧走吧,你也知道大过年的,偏来给人家找不痛快。
人家燕子是正经的名牌大学生,又自己开公司当老板,你还真能张的开这个口,你说你怎么想的。”
方建芬抹不出眼泪来也不哭了,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我怎么张不开口了,大学生了不起啊,当老板了不起啊,她就是克夫的八字,我想着我外甥儿命硬才敢过来说上一说,不然你看谁敢娶她,娶她就是给家里招祸,怕是把全家都得给克死。”
卫茹上手要呼她巴掌,被许燕给拦下了,如果真打了,警察来了就不好说了。
邻居也劝卫茹,“别理她,他们一家子都是泼皮无赖,她那个外甥儿那副德行不是没有原因的,这都是家族遗传,基因里带的,犯不着和这种人动手。”
卫茹气不过,今天要是不踹方建芬一脚,她怕是晚上睡觉都得给气醒,“囡囡,你放开我,我今天不撕烂她那张臭嘴,她不得上了天。”
最后许燕和邻居的黄阿姨一块儿把卫茹给按回了屋里。
方建芬见人都走了,气焰更嚣张了,“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要是有人敢娶那个姓许的燕子,我就洒泡尿自己喝了。”
她准备回去就把许燕克夫的事儿给散布出去,大家嘴上说不在乎,真要轮到自己身上,看有几个不当真的,一旦背上了这个名号,她倒要看看那个死丫头还能不能嫁出去。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回头就骂,“长没长眼,挡老娘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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