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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礼见了他的动作，颇觉意外微微挑眉，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合适，恐怕她就要当场轻佻地对着顾程吹个口哨了。
老伙子身体不错嘛。
顾程温声问儿子：“怎么了？”
顾天瑞小心地偷瞄钟礼一眼，生怕被坏蛋后妈发现他在说她坏话，却瞧见他自以为的小动作已经被坏蛋后妈给捕捉到了，身体不自觉一颤，忙俯身到顾程耳边，还用小肉手挡住嘴巴，小小声地说：“爸爸，我发现坏……后妈是妖精！”
听了儿子的话，顾程看顾天瑞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他年纪小小的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见爸爸明显对他不太信任的眼神，顾天瑞小朋友忍不住急了，他语速加快，声音也不自觉放大：“是真的！
我看的动画片里那些长得漂亮的女生都是妖精！”
他的声音太大，就连不远处的赵叔和李姨都听见了，两人纷纷将目光放到钟礼身上——
说太太是漂亮的妖精……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钟礼几乎要乐出声来，看向父子俩的眼神带着调侃。
她还当顾天瑞背着她跟顾程嘀嘀咕咕的要说什么悄悄话呢，原来还是在夸她漂亮啊。
钟礼故意扬声道：“要夸我漂亮就直说嘛，干嘛这样背着人说话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不爱听。”
顾程被她说得不受控制咳嗽起来，顾天瑞一张小脸蛋红得彻底。
他明明是要告状的，怎么被这坏蛋后妈一说就成夸她的了！
“我没有！”
小崽子涨红了脸大声反驳，“电视里的妖精都是坏蛋！
大英雄都是要打坏蛋的！”
“哦。”
钟礼不以为意：“那你来打我啊。”
她这话明明是回应顾天瑞的，眼神却不知怎么飘到了顾程身上，说话的尾音也微微上扬，听起来简直就是、就是……
顾程狼狈地别开脸，闭上眼睛屏蔽掉脑子里一些糟糕的思想。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居然有些微微的哑。
他轻轻拍拍顾天瑞的屁屁小作惩罚：“好了，不准这样说妈妈。”
接着，他极力让自己自然地对钟礼说：“都准备好了吧？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别让爸妈久等了。”
钟礼可有可无地瘪瘪嘴。
……
路上，一家三口都坐在后排，中间夹着坐儿童安全座椅的顾天瑞，他憋着气，努力板正坐姿，不让坏蛋后妈有任何嫌弃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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