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早就给我做事,但如今……”
周绩文接上他的话:“如今有点难把控,不知道他在背地里和什么人搞些什么名堂。”
“让你看笑话了。”
“我能理解,打从部队不能经商开始,很多工作都很难做,挂钩难,脱钩也难。
暗处用钱的地方多,挣钱的路子却少了,给蒋这样的商人行方便,钱来得容易,但关联又不深,出什么大问题,明哲保身就行。
我也说了,对人不对事,我要的结果不是他滚出京州,退回南边,我要他寝食难安,妻离子散。”
“你就不怕他狗急跳墙,鱼死网破?”
周绩文笑了笑:“您这是,要保他?”
“他失了分寸,我没道理保他。
是铭伟求到我跟前来,说和他做了点什么生意,抽不出身,你若方便,能不能缓缓?”
周绩文垂眼,听他的意思,他与蒋的关系不深,但和刘难以割裂,如今刘又和蒋绑在一起,反过来对郑造成威胁,让他不得不保下蒋。
周绩文收起微笑,神情严肃地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您觉得刘和蒋在做什么生意?走私,洗钱,金融犯罪,人口买卖,不就是有点黑,你觉得问题不大,但你有没有想过,哪个涉黑的不碰毒品,贩毒是什么性质你比谁都清楚,挣钱的路子多了去了,您到了现在的位子,求财不如求稳,与其东窗事发晚节不保,不如趁早了断。”
郑明伯沉着脸,紧攥的左手狠狠捶了下茶桌:“妈的,竟然敢贩毒!
什么都有得商量,这点没得商量!
我走到今天,许多事情骑虎难下,你要做什么放手去做,若能肃清,我必然以国家为重,个人利益不足挂齿。”
之后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周绩文出来,心中冷哼,他走到人工湖边,小琪已经不在这儿,正好陈东成来了电话,他在湖边石头上坐下,想想怕惊了鱼,又起身走远了些:“老狐狸,当谁是三岁小孩儿呢,身边的人搞这么大的动作,眼睛瞎穿了嘛不知道。”
“我没想到是郑明伯,他胆子也太大了。”
“是他我反而觉得不意外,你家,我家,两位老爷子还在,他们是干革命出身,做不出背叛国家的事情,秦家老爷子高瞻远瞩,选的继承人不是最聪明的,但是正派,郑家从前立场就晃荡,根儿上就是歪的,不然闻泰至于和家里闹成那样儿嘛。
这次见面,郑明伯是想给我施压,搞蒋,无所谓,但我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担这个后果。”
“你觉得他是个人行为还是集体顶风作案?”
周绩文想了想:“看我出不出事吧,我这边肯定是查不下去了,好在他也摸不清我手上有多少东西,如果是他个人行为,最有效的法子就是杀人灭口,以儆效尤,如果是集体……那他有恃无恐,乐意耍猴儿,看我蹦达。”
“我知道这方面你有经验,但是你现在毕竟不是一个人,小琪的安全你也要注意,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
宋斯琪在湖边看了会儿鱼,觉得有点困了,就想去周绩文的房间眯一会儿,还没走到客房大厅,远远地看到吴女士坐在窗下喝咖啡,不想和她照面儿,宋斯琪从花园绕出去,想从车库坐电梯上去,反正周先生的房卡在她这里,能直接刷电梯进客房。
走到地下车库,门口拦了一排锥形路障,两个工人打扮的人看到她,提醒说:“这边正在维修管道,从那个门走吧。”
宋斯琪看了看他们,身上没有佩戴王府的临时出入证,里面虽然有敲敲打打的声音,但没看到暴露在外的管道。
“大概还要多久?”
“我们才开始,要很久。”
宋斯琪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虽然绕道有点远,但比起和吴女士相遇,她果断选择多走点路。
等她从另一边进到车库,那头儿已经很安静,没有了敲打的声音,她觉得奇怪,那工人分明说要很久,怎么感觉已经弄完了?
她心里觉得不对劲,一路走过去,发现刚才在施工的人果然已经不在,入口处的路障也全移走了,她俯身仔细查看地面和墙面,几乎没有施工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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