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递来一本图册,“这是您昨天向管家询问的本地旅游导览书。”
说完,他看看天边云端,“快下雨了,您还要外出吗?”
“暂时不了。”
白绒盘腿坐在那里,仰头面向坐在面前凳子上的男人,等他用正确的方式处理额头的伤。
他似乎在为她摔伤的原因忍笑。
半晌,他转移话题正色道:“以后如果要外出,请记得让司机送您。
您不熟悉周边,这附近并不像市区那么便利……”
她一动不动,看着洁白平整的袖口在眼前晃动。
昏暗的天光铺在冷白的手腕、指节上。
药水的气味带着冰冰凉凉的刺痛感,她忍着闭上了眼。
而对方的动作有些慢,令她感觉这过程略显漫长。
“您刚才准备去哪里?”
“铁塔酒庄。
噢,我只是随便逛逛,我没想去别的酒庄做什么。”
他换了棉签,漫不经心道:“记得我跟您说过,我的酒庄总是遇上麻烦事吗?这其中,有不少是铁塔酒庄的继承人洛朗做的。
我们两家酒庄之间已经持续了很多年的竞争关系。”
“啊,我不知道。
那么,蜡烛的事也是他安排人做的?这真可恶。”
白绒清醒的时候不比醉酒,很懂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放心,我可不会再去那间酒庄了。
单是想想,我就能预料到他们家葡萄酒的品质一般。”
纳瓦尔嗤笑,瞧着她。
这时,落地窗上传来雨水噼里啪啦的敲击声。
白绒扭头去看,见玻璃窗外已是被雨珠切割得支离破碎的世界。
雨忽然就下大了,草坪上的人影变得模糊,在匆忙中疾速奔跑。
看,曼农还不听劝,这种天气明明就不缺雨水。
刮风下雨,天色更暗了,室内光线变得黑沉沉。
古堡渐次点亮了灯,暖灯光往玻璃上倒映出安静的两个人影。
纳瓦尔开始给她贴新纱布。
潮湿的世界被古旧的砖墙隔绝在外,室内更显暖和静谧了,白绒可以想象,寒冬时缩在这种古堡角落里享受壁炉的火光该是一件多么有安全感的事。
纳瓦尔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不知怎么,一种奇异的气氛开始于空气中涌动。
他毫无预兆地向她提议,两人之间不再使用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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