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见色起意的人,只是人对于貌美的事物,总是忍不住停留几秒。
然后没过几分钟,梁青生就被红着脸的冯栎带走了,带去挡酒了。
慈韩松轻轻吸了一口烟,镜片之下的眸子微微堆砌了一点冷芒,旁边传来假咳的声音,他拿眼尾撩了一下旁边抱胸而坐的室友陆林。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好室友也是抽烟的?”
陆林同样带着一副眼镜,他是黑框的,带着斯文睿智的味道。
慈韩松唇角勾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道:“啊,不知道诶。”
“看上了?”
陆林和慈韩松的关系在寝室是比较好的,也算是好友了。
慈韩松眉眼有点惺忪的笑意,像是满不不在意,又像是要势在必得的懒散意味:“嗯,想搞,看起来很硬。”
至于什么很硬,就自己体会了。
他端着一个高岭之花般,又高不可攀的清冷模样,说着无比粗俗的话语。
格外的带感,就算陆林不是gay对着这张脸,说出这种话,心中也小小的颤了一下。
“但他是冯栎男朋友诶,毕竟一个寝室的,这样不好吧。”
陆林低声笑道,话虽这么说,但是眉眼间怂恿意味很浓。
“啧,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刚刚只是和他借个火而不是借个种?”
慈韩松眯眼盯着梁青生瞧,人群中有不少长相不错的男人。
但是梁青生在里面高大挺拔,身材比例肩宽腿长,脱颖而出,神情却像一块石头似的,又冷又硬。
偏偏让人移不开眼来。
随后,慈韩松吐出一口烟,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白烟落在眉眼间,模糊了那炙热侵略的视线。
梁青生跟着冯栎,两个人像是结婚敬酒似的,走哪喝哪,他酒量不错,但是还不想现在喝醉,就和冯栎说了一声,自己有些醉了。
冯栎惯是会心疼人的,只要他这么说,虽然会对他投以担忧又失望的视线,后面却不会强迫他喝了。
一群人吵吵闹闹又聊了一会,就转场去了LTV。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着小雨,梁青生和冯栎打得一把伞,他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撑着伞,在这风呼呼刮的雨夜,显得十分有安全感。
慈韩松拿着黑伞走在后面,盯着那握着腰的大手,牙齿不自觉咬住舌尖,视线久久不曾离开。
到了KTV他们给冯栎订了蛋糕,梁青生也订了,但是吃不了这么多,所以他的就没拆,先吃他们一起买的。
梁青生再一次看见熟悉的场景,他已经麻了,黑沉沉的眼比外面的夜色还浓,但是心里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的。
希望那只是一个梦。
梁青生五音不全,在KTV这种地方纯纯陪酒和摆设的,冯栎的那些朋友也不好冷落他,就喊着他一起玩游戏。
就算他一再克制,但架不住这么多人灌,依旧喝的有些晕乎乎的了。
或者他内心中某一处也希望自己能够喝醉,可是事与愿违,他去厕所好几趟了,依旧没有忘记那糟心事,脑子里还保持着理智。
他在厕所抽了一根烟,压下脑袋中的醉意,清醒了一下,才从厕所出来,环视包厢一周,冯栎和李川柏两人不见了。
心在一跳,耳边还有那些人鬼哭狼嚎的声音,此刻他脸颊生热,但是心如死灰,他黑着脸,推开门出去,前脚刚踏出去。
原本来上厕所的慈韩松,见他脸色阴沉,气势汹汹的出去,脚步一顿跟着一起出了包厢。
梁青生曾经在梦里看到了那个无人的黑色包厢号码,就在旁边两个位置,他还未走近,那一长条黑漆漆无人的包厢,都是开着门的,隐隐传来一点暧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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