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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盛昭缇、阿幼朵、还是苏锦萝,虽然都是女人,但行家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练家子。
盛昭缇体格精干挺拔,发力时能看见蓬勃而优美的肌肉线条;阿幼朵是内功行家,经脉生来就比常人粗上一圈;苏锦萝资质其实不怎么样,但是小姑娘起早贪黑地练枪,抄起家伙来又凶又狠,加上有封老元帅和盛爷在从旁指点敲打,也对得起“大夏龙雀”
的赐号。
但是——
完颜烈眸光一扫云雀裙沿下的三寸小脚,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笑。
云秦西北虽然不比东南富庶发达,但是民风彪悍而开放,女人养的牛放的羊,照样跟男人养的一样肥壮。
若是生在草原的女孩子,甚至有弯弓射鹰、徒手杀狼的本事,战字旗里也有零星几个小娘子,都是出自北方的好女儿。
而这缠脚的风气,则是云秦偏东偏南的地界儿才有。
完颜烈有一次随盛昭缇回京复命,见过东南的女孩:她们比柳枝还细弱、比花瓣更柔软,风一大就能被刮倒,声一大就能吓得泪光闪闪,好看是好看,本分是本分,完颜烈却不怎么看得上:
花瓶,就该安生待在多宝阁上。
你主动招惹我,就别怪老子一拳把你干碎了!
云雀还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是个瓷制品,女孩子面无表情地怼了回去:
“怎么,没有吗?李先生赏我张凳子,难道是将军寓所缺了个花瓶作摆设?”
完颜烈:“……”
他一口血堵在半道上,卡得不上不下——云雀搬出了李拾风来,他还没准备在众人面前,掀了李拾风的面子。
李拾风笑呵呵地从袖子里摸出块糖:“乖。”
他一手分给云雀,一手分给完颜烈。
完颜烈:“……”
他被李拾风拐弯抹角地阴阳怪气到了:你还跟小姑娘较劲,你也是个小姑娘么?
李拾风以前是封剑臣老元帅的王牌军师,行伍之人无不听说过他通天神算之名,此时完颜烈的一口血卡得不叫不上不下,已经到了不孕不育的程度:“……”
“大家先吵吧,”
李拾风乐呵呵地,仿佛大年初一似的喜庆,“以后一打仗,能聚全就难了。
大家趁现在多瞅瞅互相吧,再互相看不惯,也是共处了快十年的邻居,仗一打,死一块都难。”
将军寓所一静。
李拾风的口气轻描淡写,内容却一语中的:
五面旗内部再怎么撕,也就是邻居互相给对方穿小鞋的地步。
战场上生生死死,也许今天一句恶言就是永别,至于么?
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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