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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通讯器被收走了,所以没办法查看邮件,不过我估计邮箱应该已经被塞爆了。”
满月露出佩服的神色:“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的,还能静得下心来在这里看书养花,已经算是心理素质不错了。
我要是你,我大概是坐不住的。”
申尚赫正好站在他的杜鹃花前面,精心地修剪花枝:“我树敌很多,绕带汤推广开来后,很多人恨不得扒我的皮、抽我的筋,麦金利·狮巴估计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以前他们也拿我没办法,怕惹上我等于惹上教会,搞不好就是玉石俱焚。
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是单打独斗,这些人当然想要趁机抹杀我。
我只不过是想活着,也没有什么错吧?”
满月说:“你现在想做一个普通人了,可是他们不会愿意给你机会做。”
“我从来都只是个普通人,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神仙,是他们把我塑造成了神的形象。”
申尚赫露出厌恶的表情:“是他们心里缺乏信仰和价值,随意地把人塑造成神,然后随意地把人拉下神坛。
既不想为信仰付出代价,又希望神迹显现在自己身上,一旦不满意就要喊打喊杀。
到最后,还要怪我背叛他们。”
“你觉得他们从来没有相信过你?只不过是相信自己塑造的神像?”
“难道不是吗?谁愿意当他们的神?哪个神仙会喜欢如此功利主义的信徒?”
“功利主义?你把他们的信仰叫作功利主义?”
申尚赫解释:“努力就会有收获、祈祷就会有奇迹,这些不叫功利主义吗?你想要的只是那个好的结果,一个善终,一个成功的结局,所以你才去付出、努力。
如果付出的结果是失败,祈祷的结果仍然是失落,你就不会祈祷,不会付出。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叫信仰。
注定没有结果的爱仍然投入,才叫爱。”
满月看出来他对人性失望透顶。
他想,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真正爱过他。
即使知道没有结果,仍然义无反顾地去爱他的那种爱。
“我不愿意死在功利主义里,我宁愿死在一次失败的人体实验中。
多酷。”
申尚赫说。
满月倒是赞同他这个观点:“死得酷一点也很重要。”
但他保留自己的意见:“等你结束了癌症治疗,如果我们实验室的进展还不错,我可以让你优先选择新的治疗方案,但是你必须服从治疗安排,不可能让你现在就进行人体实验。”
“我会加强安保措施。”
麦金利·狮巴承诺:“他们很可能会在医疗中心开幕剪彩那天有所行动,组织暗杀,当天人多眼杂,而且活动要放在露天环境下面进行,很好的动手机会。”
戚崇衍觉得有道理:“那天正好要把申尚赫从酒店转移到医疗中心去,一路的不定数会很多。”
狮巴提议:“他们的目标是申尚赫,所以转移必须低调,可以利用剪彩活动来转移注意力。”
“或者把转移和剪彩的时间错开,前一天就把人先转移进去,第二天再剪彩。
人只要进了大楼里面就安全很多。”
“还有一个办法。
我当天和申尚赫一起从酒店出发,两辆车子,他们很难知道谁在哪一辆车子里面,就不好贸然行动。”
“那样你也不安全。
你确定?”
狮巴淡笑:“他们还不敢在我头上动土。”
他们讨论规划了从酒店到医疗中心的行车路线,根据行车路线来安排安保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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