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抻直腿,明晃晃的勾-引:“想做什么都没人看到。”
这是要和他再深度讨论一次他们之间距离的意思。
之前在花房她都能紧张得要人命,在无人海域的露天甲板上,恐怕折磨的会是自己。
薄言不打算顺她的小心思,慢条斯理地收拾好钓竿,装上饵,从她身旁淡定路过。
温瓷喊住他,用以前的称呼:“学霸,不解锁一下新的领域吗?”
薄言四两拨千斤地打回:“我喜欢在擅长的领域。”
甲板从船舱延伸到船尾,他曲起一条腿坐在甲板上,清隽的背影被阳光照得仿佛镀了层神圣的光。
鱼竿纹丝不动,鱼线静静地坠在海里,跟他这个人一样,收起锋芒的时候安静得仿佛毫无攻击性。
但温瓷知道这是错觉。
鱼线一旦绷紧,他收网的速度会比任何人都利落。
哗得一下,破开水声。
收获说来就来。
温瓷定睛望过去,看到一条用力甩着鱼尾的金枪鱼正在努力挣脱鱼钩,它越挣,钩子越紧。
温瓷无端想到如果他没放弃计划,自己是不是也会成为那条金枪鱼。
捏着鱼线另一端的手倏地抽回,利索地拔下钩,金枪鱼挣扎数下,噗通一声落进钓箱。
薄言看她微微出神,朝她扬了下钓竿,示意:想试试吗?
温瓷摇头,往年出去海钓,都是她看别人收获的份儿。
比起蛰伏等待,她更喜欢张扬刺激一点的运动。
看别人钓觉得无趣,看他倒是赏心悦目。
温瓷喜欢欣赏他捕猎者的姿态。
很性感。
第二竿下去,温瓷欣赏归欣赏,开始不走心。
余光还在瞄,但注意力给手机分走了一半。
是王可给她发的消息,内容与海岛之行有关。
一边在说上次的精彩际遇,一边问她玩儿得怎么样。
温瓷潦草地回道:一过来就出海了,有人挺没情调的,还在海钓。
王可:你呢?
温瓷:日光浴。
王可发来啧啧的表情,说:美景和美女都在身边,薄总还真能静得下心?
温瓷内心呵呵:勾了都没用。
王可:……
温瓷:可能这就是老夫老妻吧。
字刚打完,聊天框多了一大堆照片,瞬间把聊天记录给刷没了。
温瓷滑动手指上下翻阅,看到的都是王可前几天乐不思蜀的度假美照。
群男环绕,场面壮观,其中还不乏熟脸——经常出现在荧幕上的男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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