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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要干什么,薄言坐着没动,把受了伤的脸往她的方向微微偏过去。
车子里很静,可以听到拆碘伏棉签时窸窣的塑料纸响声。
紧接着微凉潮湿的触感落在嘴角。
她来回抹了几下,手法生疏,只是囫囵将受伤的地方像画画似的抹匀,最后轻轻一吹。
从她口腔里呼出的风是暖的,落在伤处已经变凉。
薄言从不觉得这种吹气法有什么效用,曾经看到旁人这么做时只觉得可笑,可是此刻他颇感微妙,好像真的可以消除痛感。
起码这种待遇在他过去的那段人生岁月里是不存在的。
看她还在低头拆创口贴,他终于没忍住:“有这么夸张吗?”
“有啊。”
温瓷撕开一侧贴纸,在他嘴角丈量了下角度,而后说,“你不知道我当初就是看上你这张脸?”
“那确实挺重要的。”
薄言态度认真。
温瓷倏地就笑了。
她很久没那么认真地笑过。
明明谁都没有讲笑话,所谈的事情也并不好笑,但她就是想笑。
笑到肩线颤抖,她整张脸都埋在薄言肩窝,还不停地用空余的那只手去捶他的手臂。
她仰头时,额头不小心撞到薄言的喉结,听到他闷哼一声,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续上了。
“薄言。”
温瓷捧住他的脸,浑身都是笑过之后慵懒的松懈。
薄言定定地看着她。
等她说出后话。
他隐约觉得下一句话应该会致他的命。
然而,温瓷眉眼带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只是又轻轻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随她怎样都好。
薄言在心里这么想,失望依然像爬山虎般蔓延而来。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因为那枚创口贴,唇形没法肆意张合,于是说出的话也变得含糊。
可是这种含糊在此时却是恰到好处的缠绵。
是他平时不会有的情绪。
“在,我在。”
薄言低声说。
本来氛围感绝佳,温瓷是可以凑上去吻他的喉结的。
可是她心里的想法才冒了个头,窗玻璃突然被人敲响。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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