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一天她都没有来得及吃饭,到了这会儿,胃开始隐隐作痛。
摸着灯光往西厨走,家里很静,脚步放得再轻也没法彻底融入黑夜。
她的脚步声清晰,厨房传来的水流声也同样清晰。
平时这个点佣人应该都回去了,所以看到只有薄言一人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奇怪。
水声哗啦,他背向她站在水池前,袖口挽至小臂,正利落地处理手里的活。
明明在做充满烟火气的事,他身上的精英气质却丝毫不减,仿佛还坐在华尔街的高楼里处理一秒上千万的公务。
温瓷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儿,直到他转身。
“回来了?”
他抬眸望她一眼,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嗯。”
温瓷朝他笑笑,“我饿了。”
“回来的时候佣人已经回去了,介意随便吃点吗?”
虽然是在问她,但薄言的语气不容置喙,“香煎小黄鱼,要迷迭香吗?”
“要。”
温瓷点头,“就这么配我的红酒吗?”
两家公司都处于地动山摇的时期,要是旁人知道两人在家只字不提、只谈晚餐内容,大概会觉得他们都疯了。
温瓷仿若无知,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微抿。
“有点涩,不像他们夸得那么好。”
她缓缓回味完,才道,“是它配不上你亲自下厨。”
“在美国的时候都是自己下厨。”
薄言道,“你想吃随时都可以,我没那么值钱。”
温瓷的笑在后半句上略微敛了几分。
再抬头时不见端倪。
她坐在料理台旁,安静地听着煎锅冒出滋滋油声,偶尔品一口红酒。
状似不在意,视线和心思却全在他的一举一动上。
他是真的淡定。
温瓷敢肯定,他看到了那份协议。
可他就是不说,也没表现出一点要问的意思。
直到主菜小黄鱼出锅,撒上迷迭香,再做好配菜沙拉,倒上利口酒,所有的事情都在循序渐进往前推,他也没再开口说第二句话。
温瓷小口地吃着面前的晚餐,而他面前只有一杯红酒。
“什么时候吃过的?”
她问。
“回来前简单吃了点。”
薄言说,“要再加点什么?”
“不用,我吃这些就够了。”
温瓷把鱼骨剔到一边,忽然续上之前的话题,“结婚这么久拢共也就吃过一两回你做的菜,还敢说你这手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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