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早就叫王可帮忙找到一间空余的休息室。
这种陈年旧事,知情人又只有章合泰、学校董事和当事人那么几个,这件事里大多又都是受益人,不会轻易说出真相,想查证很难。
唯有这个当事人,爱吹牛,脑子不聪明。
想从他身上查证这件事只需剔除吹牛的那部分,就能还原真相。
简单又高效。
休息室里。
温瓷带上门,示意他在另一张空沙发上坐下。
从王可嘴里得知,他也姓章,不知是章合泰隔着十七八房的亲戚还是单纯只有生意上的往来,温瓷懒得管。
她坐下,开门见山:“我在沃顿见过章先生。”
“呃……是吧。
我也见过温小姐。”
“那我就直说了,你当年去沃顿的名额是我爸爸给的?”
姓章的这位一时搞不懂温瓷的来意,她一方面是章总的亲女儿,一方面又是苦主的妻子。
男人磨磨蹭蹭地说:“这也好久了吧……我都记不清了。”
温瓷笑笑:“那真佩服章先生的记忆力。
半小时前还侃侃而谈呢吧?”
确定被温瓷听了去。
男的索性直视她,“这事你不如问章总。”
“何必兜这么个圈子呢。”
温瓷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和一张空头支票,“我的时间很宝贵,想必章先生的话也是。
有多少个字的实话呢,就有多少万的现金。
说说看,我给你数着数儿。”
赤-裸裸的金钱利益摆在面前,还是按字数计算,很少有人不心动。
姓章的舔舔嘴唇,还有点犹豫:“我爸和章总关系好着呢,怎么能干这种吃里扒外——”
话音未落,当的一声,一把短刀甩在玻璃茶几上。
银色锐利的刀刃在吸顶灯的照射下泛着泠泠冷光。
男人被吓了一跳,不解地抬起头:“这,这什么意思?”
“有奖当然有罚了。”
温瓷好脾气地解释,“说一个字的谎呢,就是一根手指头。”
男人瞬间哑然,花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开什么玩笑?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是吗?”
温瓷道,“但我觉得,现在更是有钱有权人的社会呢。”
说完,温瓷特意低头数了数他的手指头,很满意:“是十根。
章先生要好好保护他们,毕竟这十根今天还在,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这些年豪门秘辛听过不少,姓章的心里直打鼓,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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