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还算厚道,不会亏待即将成为温家一份子的薄言。
除了明显地界定了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之外,还额外承诺了报酬。
当年章合泰当上温家女婿,大概也是这么一份合同。
只要把温氏集团的利益放在最前面,集团有的,他也会有。
而眼前这一份补充,等同于把人直接绑死在了船上。
不仅利益互惠,连风险也要共同承担。
倘若温家投资失误,至圣作为薄言的附属品,也要因为担保关系承担同样的风险。
这么久以来,温瓷想的是往外走。
所以她不理解像他这样精明的人为什么还要签下大名,顺着这条无法回头的路往里走。
“薄言,有的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
温瓷生半天闷气,只冒出这么一句。
薄言全然无所谓似的,“我签过的比这离谱的合同多得是。”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点来这么一份合同,不就是换种方式让你担保这次的投资没问题吗?”
温瓷道,“还是你真的这么有信心,让温家永远蒸蒸日上?”
“很有趣的发言。”
薄言弯起唇角,“这话听起来你不像温家的一份子。”
温瓷瞬间哑口无言。
他像个精准的猎手,乘胜追击:“还是说,你随时都想好了跟我分道扬镳?”
“……我没有。”
温瓷气虚。
“嗯,那就好。”
薄言单手打了半圈方向盘,车子驶入香樟豪邸,“既然没离婚的打算,那共患难不是很正常么。”
先前对他的质疑,猜测,和诸多揣度仿佛随着这一纸协议烟消云散。
虽然觉得他现在这个时刻掺一脚显得很不妥,但温瓷还是不可避免地把他放在了与温家共进退的位置。
毕竟骨子里她是温瓷,温家的温瓷。
想必老太太也是如此吧。
难怪一连几次都没按老太太的意思来,她也就这么轻而易举把人放走了。
温瓷忽然觉得自己膝下伤得很不值当。
下意识去摸膝盖,唇角抿出向下的弧度:“你早有这个想法怎么不说,我不是亏了?”
薄言停好车,把她的手从膝盖上挪开,别有深意地说:“我跟你说的话你倒是一句没记住。”
“什么?”
温瓷不解。
“我说过。”
薄言放慢语速,确保她这次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些事情,还是交给我来解决。”
因为这份协议,年后飞保加利亚也没有任何人阻拦。
一向让她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的老太太甚至还打了电话,叫她当新婚旅行好好玩。
温瓷受宠若惊。
下了飞机,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时,温瓷心里的惊喜终于被冲淡许多。
她其实很期待这次旅行,但也是真的不明白——二三月的天海风簌簌,哪里来的漫山遍野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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