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提前招生啊特招啊,这些流程温瓷都是从他嘴里听到的,她压根不知道接受保送之后要转去A大上什么特招班。
那不就意味着下学期,薄言不在加德了吗?
温瓷懵了数秒,后知后觉地涌起不舒服的感觉。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温瓷一字一顿地说。
薄言显然没想到温瓷会突然发脾气,从始至终,她对他的态度都像极了逗小狗。
大多数时候都高高兴兴的,偶尔懒得逗弄了就冷落几天。
这种模式从刚认识那会儿持续到了现在。
薄言早就习惯了。
他理所应当地把温瓷的脾气理解为丧失掌控感的愤怒。
在他出声之前,温瓷再次开口:“难怪你最近都没找我,是我对你没用了,对吗?”
薄言张了张嘴。
大小姐声音渐冷,语速快得跟连珠炮似的:“薄言,你要去A大就去吧!
哦,记得从今天起把我从你联系列表里删掉,毕竟我们以后也不会是什么同学,将来也没有更多交集。
桥归桥路归路,到此为止。
祝你前程似锦。”
嘟嘟两声,电话挂断,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
薄言回家路上拨过去,电话被挂断。
一次,两次,三次……他看着逐渐变黑的屏幕,抿了下唇。
整个假期都没有再联系,仿佛如她所说真的就此为止了。
收假后回到加德,温瓷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地渡过了第一天。
放学时司机联系她,说路上堵车,可能会晚点到。
温瓷懒懒地应了一声,一个人趴在放学后的教室。
夕阳把整间教室扮成了金黄色,她把脸埋进臂弯,无聊地叹了口气。
或许是太过安静,连叹气的声音都被拉长了几分。
温瓷偏了下脑袋,似乎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声音是向着她这间教室来的。
她慢慢直起身,靠在椅背上,安静地等着。
直到脚步声停在后门口,她与薄言熟悉的视线对上。
他的视线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在夕阳的笼罩下好像也染上了金黄,变得有温度起来。
倒影被拉得很长,几乎与坐在课桌前的她接轨。
她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指,隔着影子与他碰到了一起,仿佛在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在触到那抹倒影时,温瓷听到了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击胸膛。
她极慢地眨眨眼,而后收回指尖。
“怎么还不去你的A大?”
她用奚落的语气说,“是忘记什么东西在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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